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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过来。
他边上还有个狗头军师,捏着他耳朵,“啊先打这里――啊孤立那艘船――啊对――啊然后左边――啊把剩下两艘船隔开好各个击破――”
一刻钟后。
“怕就喊出来,不要忍着。”
萧协揉了揉自己耳朵。
下一刻,“扑通――”
最后一艘小船也翻了。
他开始拿撑竿捅船板。
但哪怕这些小船看起来是多么柔弱得不堪一击,到底也是天家御制,并捅不破。
眼见着几个落汤鸡就要翻上船,华璧:“剑。”
“对。”
萧协眼睛一亮,摇竿拉近对面小船,抽出腰间长剑,往下一刺,船板瞬间破了个大窟窿,水漫了上来。
“哎呀哎呀,你们的船沉了,这可如何是好呦――”
萧协边摇头啧啧叹息,边撑船甩了几个想要爬上来的宫人。
等船驾出那些宫人扑腾的范围后,他一阵神清气爽,“哈哈哈――啊呀――”
还没等他笑完,华璧忽然一把推开人,趴到船沿上。
萧协一看不好,忙过去抚对方脊背,哪知对方还没弯下腰就连忙转身。
只见人脸色发青、腮帮鼓起、蹙着眉头,飞快地看萧协一眼,又转回头看水面一眼,一看又忙不迭缩回脑袋,终于“哇――”
地一口吐了萧协一身。
萧协:“……”
他脸一下子绿了,连连后退两步,又突然脚步一顿生生忍住,然后脸仰起抬头看天,眉毛皱成两条毛毛虫。
华璧抱着萧协从站直吐,到弯腰吐,到蹲下吐,最后单膝跪地吐,效果就是华贵威严的龙袍自衣领起一路狼藉到衣摆。
从食糜到酸水都吐了个干净,华璧松开搂着萧协的手撑着船板干呕,眼前阵阵发黑,忽然黑中一抹翠绿浮现。
“喝点水呗。”
萧协托着张荷叶递到华璧面前,叶上一捧清泉。
此时他清清爽爽的,只着一件玄色中衣,外袍早就脱下来团一团扔在角落里了,感谢大朝服的繁复。
见华璧颤巍巍地伸手来接,他干脆蹲下,把荷叶凑到对方嘴边,让人就着汲取。
等喂完,他扶人躺下,自己喝完剩下的水,用袖子把荷面擦了擦,盖人脸上,“睡一会儿罢。”
“嗯。”
华璧没力气地任人摆弄。
见状,萧协终于忍不住“啧”
一声,“你不是罢,住南方还这么怕水,怕水还撺掇朕左摇右摆虚晃船。”
华璧不吱声了。
萧协摇了摇头,操舟继续前行,往藕花深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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