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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差点忘了这茬了,他有意逗她:“肯定不是你,不过眼下咱们都这样了,那个心上人不提也罢,让她嫁别人去吧,我只要你。”
她侧目不已,“别装样儿了,就你这心眼子,没人敢和你伙着过日子。”
她坚定地说,“这人一定是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打发人查过,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就说明压根儿没这人。”
他无声笑起来,“臭德行,还真查过……”
起伏颤抖的胸膛,震得她脑仁儿晃荡。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脑瓜儿不算笨,要是回头缠着问我要人,那才叫我头疼。
别瞧我地位高,其实我的交游只京城这么一小片地方。
我有一颗青梅,咬起来又甜又脆,别人的我够不着,也不稀罕。
做夫妻得讲究旗鼓相当,弄个二五眼在身边,我怕自己活不到四十岁就给气死了。”
她长舒一口气:“那就成。”
他顺着玲珑的曲线下移,摸了摸她大腿根上凝固的血疤,吻她的额头:“还疼吗?”
头一回就这么不要命,要不是觉得没有明天,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
疼是肯定疼的,但疼完了心里舒坦。
她把自己交出去了,交给自己爱的人,就算判她上断头台,她也能从容赴死了。
只是想起又得和他分开,心里总有些空荡荡的。
她害怕寂寞,这牢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让她感觉窒息。
太子搂着他的大宝贝儿时,心里还在不停盘算,再让她在这儿委屈两天,明天就指派狱卒露个口风,说太子算无遗策,皇后终于栽了跟头了。
后儿来接她,就说虾须簪的事儿查不出结果来,皇父念在她要给他生皇孙的份上,暂且让她回东宫静养。
不过她嫌疑未除,不能再入外朝为官了,锦衣使的头衔始于她,也终于她,今后不得任何女人出仕,这么一来就齐活儿啦。
东宫毕竟地方小,伺候的人虽多,多嘴的却没几个。
德全能管住自己的嘴,最不老实的就是耗子爪,她为了要去找星河,连哭了三天。
看着鼻涕眼泪一大把的人,太子觉得自己提前当爹了。
最后为了不让她祸害他,狠狠心把她关在配殿里,一直关到今天。
回去得先把首要的几件事处理好,关于虾须簪的事儿,他和皇父早有约定,事实如此,满朝文武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就只有皇后和延龄夫妇服罪的时间,星河所知的和众人所知的差了三天而已,这上头糊弄过去,就没什么问题了。
他在她额上亲得山响,“你好好养着,我想辙让他们给你送补汤来。”
她说不必,想起他给狱卒塞银子的样子,她就疼得钻心。
他笑了笑,用力握她的手,“星河,你等着我,我很快就接你出去。”
两情依依,这是他这辈子最难舍的分别。
他一步三回头地去了,星河目送他离开,勉强弯腰归拢那些草,看见衣领下斑斓的胸脯,一霎儿五味杂陈起来。
那厢回到东宫的太子,头一件事就是吩咐德全去打发兰初。
发放几十两银子,恩准她出宫回家,这事儿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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