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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晋崤看到桌上铺了桃花的鱼羹,脑海里突的浮现了妹妹那双沾着粉白花瓣的足,怔了下,回神便看到阮沁阳在揉阮晋砚的脑袋。
“那只松鼠有些呆,砚哥儿那箭歪歪斜斜,连皮毛都没伤到,小东西吓得撞到了树,自个撞晕了。”
阮晋崤说着自然地在阮沁阳身边坐下,瞧了眼砚哥儿。
砚哥儿脸色微红,觉得自己夸张,就如大哥所说,那松鼠算不上他猎到的,他却拿来炫耀。
“那也很厉害,若不是砚哥儿的箭,松鼠又怎么会撞树上。”
察觉到砚哥儿的低落,阮沁阳揉了揉他的脸,抬手略费力的把人抱到了腿上:“别人猎的猎物身上都少不了箭孔,而砚哥儿猎的又没受伤,还能活蹦乱跳的带回家养着,这般多厉害。”
阮沁阳哄人的时候神色专注,声音软甜如糖水,阮晋崤注视她的表情,妹妹很久没有哄过他了。
抬手把小胖子接到了腿上放着:“砚哥儿的确很厉害。”
先是被二姐夸奖,又被大哥抱进怀里,阮晋砚胖脸通红,没了刚刚的失落。
见气氛那么好,阮沁阳本来想“问罪”
,也忍了下去,等会她一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问问阮晋崤是个什么意思。
他态度这般傲慢无礼,谁还敢上镇江侯府跟她结亲。
这可不是他夸她一两句聪明漂亮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彻底翻脸的问题,硬要说应该是说出在阮晋崤身上。
两家玩得好,又都是兄妹一起出游,旁人难免会开一些玩笑,把他们两两配对。
魏雪真见识过无数次阮晋崤的对阮沁阳的好的,觉得魏家跟阮家联姻,一定没什么好事,就减少了跟阮家兄妹的来往。
她想得清楚明白,但是她哥魏伯彦却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了水,别人说多了,自己也把阮沁阳当未婚妻对待。
魏雪真不愿意一同出游,他就写了帖子单独约阮沁阳去赏花。
然后就被……阮晋崤揍了一顿。
阮晋崤下手不轻,把魏伯彦当做骚扰妹妹的市井流氓,魏伯彦被揍得双眼过了半个月才能视物。
阮晋崤是嫡子,魏伯彦同样也是嫡子,魏家自然要问阮家讨回公道。
但阮晋崤的身份,镇江候怎么都不可能说揍他,也就罚他抄写诗经,他不愿意上门道歉,镇江侯也只有捏着鼻子自己上门赔礼。
可不管怎么样,这梁子都是结下了。
从那以后魏伯彦对阮沁阳就有几分避而不见的意思,阮沁阳想了想他大概是被揍得太惨,连带对她也开始害怕。
“雪真别任性。”
被魏雪真拉过来当帮手,魏伯彦并未站在她这边,话里还带着淡淡的斥责。
“表哥这是帮着旁人?”
黎韵霏听过魏伯彦跟阮沁阳的往事,本来就气不平,如今见他帮阮沁阳说话,更是不高兴。
她家不是什么落魄人家,来魏家暂住,就是两家人想要联姻,抱得让她相看魏伯彦的心。
魏伯彦才貌出众,她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唯一觉得缺陷的就是他这段曾经往事。
阮沁阳是什么东西,父亲不过是个异姓侯,在大明并没多少根基,哪能与他们黎家与魏家相比。
“阮二姑娘未主动招惹你们,是你们挡在了她前头……”
魏伯彦扫了眼神色淡然的阮沁阳,似乎每次再见,她的容貌都比上一次更妍丽,美得让人想挡在她身前护她。
而她脾气那么好更显得两人无理取闹,“别闹了,你们不是想看珠宝,看中了什么我买与你们。”
“我缺那些珠宝?我姐姐在宫里备受宠爱,我是她的嫡亲妹妹能缺什么好东西。”
黎韵霏气不过,当众驳了魏伯彦的话。
既然魏伯彦不愿意帮她,她就自己出头。
“你可知道我姓什么,知道我姐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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