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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缘浅,还是情浅,我的心一瞬间有那么一丝丝的疼痛。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夏医生给我打电话,说恰好路过这里,问是否方便上来。
我愣了一下:“方便。”
心里却有丝说不上的抵触。
我隐隐觉得有丝胆怯,这个夜晚,即使我不能同自己喜欢的人度过,却也并不想和其他人一起。
夏医生拎着一个盒子进来,对我笑着:“刚从同学家回来,送了我一盒冰激凌月饼,想着小孩子应该喜欢,正好路过,就给你们带来了。”
我还没说什么,暖暖已经开心的跑过来,孩子听到冰激凌的兴趣是无穷的。
我客气的道着谢:“太谢谢你了。”
夏医生爽朗的笑道:“不用客气。”
又逗了一会暖暖,起身要走。
“吃了饭走吧。”
我也是虚让。
夏医生一挥手:“我吃过了。”
转身离开。
看着夏医生远去的背影,我有丝歉疚,也许我真的想多了。
中秋过后,秋茧的收购开始了,夏天的高温少雨气候还是影响了蚕茧的产量和质量,加上夏末部分地区蚕疫病的发生,导致秋茧的质量下降了很多。
收购价格降了15%。
而之前丝之恒带头的询盘热情,不仅丝路跟随,还有一些中小企业跟着跳坑,甚至有不少游资也涌入了蚕丝的现货和期货交易市场,哄抬的生丝价格还上涨了一些,有些偏离正常价位。
喜雅与丝路的合作价就是在基础价上调了0.7个点。
但是秋茧质量的下降,以及期货资金的缺位,导致秋茧的收购价一路跳水,而生丝的价格也随着跌到谷底。
老邓拍着胸口念着阿弥陀佛幸亏早早的把囤的货出手了,要是等到现在,真是跳楼都来不及。
老邓随即给老罗打了个电话问询了情况,聊了很久,然后挂了电话对我说着:“和他散伙,真是最明智的选择。”
“怎么了?”
看着老邓的一副庆幸的表情,喜雅那边应该状况不好。
“之前囤的丝不是卖了一部分抵了我的资产么,剩下的他们还怕亏不够,又补了仓。
鬼迷心窍了吧。
说是丝路又答应他们追单子,他们以为丝路老总的脑子被驴踢了吗?”
老邓恨铁不成钢般的骂着,“老罗那个脑子,永远成不了大事,就认得眼前的那点蝇头小利,这回栽大了,价格狂跌,公司绷不住了。”
“那怎么办?”
我隐隐的担心恐怕到了兑现的时候,到了有人想清仓算账的时刻了,我问着老邓:“有人是不是想出手并购喜雅了?”
老邓看向我的神色略微有丝惊讶:“没看出来你道行也不浅,丝路坏着呢,一直嚷嚷着追单子,原来真实的目的是想吞了喜雅。
他们在北京一直缺个生丝经销处,自己成立一个成本多高,这下不过用了招阴的,就把喜雅给憋死了。”
商场如战场,此刻才体会的深刻。
丝路存了收喜雅的心,就玩上了兵法,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着是买丝,暗地里却将卖家连锅端了,实在是高,只是阴了点。
不过,阴,一直是丝路的特色,也许也是蒋家的特色。
我没有再接话,我自己都被丝路坑的要死。
那几笔冤枉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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