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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ndomrandomrandomrandomrandom 姜锦年想起来,傅承林从前就经常和她打赌。
她有时觉得投资是一种赌博,盈亏涨跌,如影随形,而她因为童年经历,对高风险有着本能的厌恶,傅承林恰好与她相反。
他享受风险带来的快.感和刺激。
在这一次对弈中,姜锦年的猜测依旧保守:“绝对脱不成。”
傅承林问她:“为什么?”
姜锦年道:“英国有50%的进出口贸易依赖于欧盟,更别提伦敦有多少欧洲银行总部了,它要是真的脱欧了,金融中心的地位都要受影响……我猜70%的伦敦市民不赞成脱欧。”
傅承林反其道而行:“我猜可以脱。”
姜锦年固执己见:“脱不了。”
傅承林也很倔强:“轻松脱。”
姜锦年瞥他一眼:“你搞什么,是不是非要跟我对着干?你能不能客观地讲一个猜测?”
傅承林正在把手机模式由震动转为静音,听了姜锦年的话,他动作一顿,笑道:“哪有什么客观不客观,只要是猜测,都是主观。
不过,你要是参加了赌.局,最好买一注脱欧,稳赢。”
他这幅笃定的样子,特别让人心里不爽。
姜锦年嗤笑道:“不可能的。”
她盯着他,随口放话:“要是被你说中了,我跟你姓。”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户投入室内的月色。
水池里波光荡漾,他在昏暗的视野中低头,唤她:“傅锦年小姐。”
他念了两遍,似在斟酌:“傅锦年,傅锦年。
好不好听?”
这名字如同一个不得了的魔咒,致使姜锦年心跳加快,根本没办法再以竖毛刺猬的恶劣态度对待他。
她联想起古时候的姑娘们嫁了人,都得跟随丈夫的姓氏,忽觉刚才的玩笑轻浮得过了头,虽然她本来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她连忙圆场道:“结果还没出呢,你就这么有把握吗?”
“没把握,”
他回答,“我只是特别相信自己的预测,无论对错。”
姜锦年道:“你真是适合做投资。”
傅承林又笑了:“彼此彼此。”
姜锦年扯动嘴角,干巴巴道:“我比你差得远了。”
傅承林摆手:“你还行,不算特别差,不然我当年不会找你组队。
你就是有点儿……”
他抬起右手,正要拍上她的肩膀,又停滞在了半空,最后打了个微妙的响指:“缺乏信念。”
这种善意的批评并不是不能接受。
姜锦年说不清她为什么会有失落感。
她回想他刚刚说过的每一句话。
然后,她寻了个理由吹毛求疵:“你相信你的预测结果,但你不能保证它是对的,既然这样,你还让我在赌.局里下注,买脱欧成功……万一你猜错了怎么办,你会让我亏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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