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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出来的匆忙,没将煤球儿带来。”
“格格既是喜欢草原,时常来行宫住些时日就是了,这儿离京城又没多远,还不是几日车程的事?”
疏影偏头瞧着若鹓,道。
“我是最不爱折腾的人,到了一个地儿,就想着生根发芽,恨不得长死在那里,你若要我每年都折腾个几回,那我怕是慢慢儿就不喜欢这里了。”
若鹓在现代时,起先是因为晕车而不愿外出旅游,后来这毛病渐渐好了,她却已成了宅女,放假时宅在家里,上学时就宅在寝室或是图书馆,总之,要她出趟门,真是千难万难。
两人说笑着,渐渐加快马速,很是过瘾地跑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气喘吁吁地慢慢缓下速度来。
?要看书大汗淋漓过后,身体的毒素排出去了,心里也好似一同清理了一番,格外畅快轻松。
“疏影,你说若是人人都这般简单生活该有多好,天天算计着过,不累么?”
若鹓抹了一把脸颊边的汗,道。
“那要分身处何处了,若是在这草原上,自然不须****盘算辛苦,可若……那便不同了,每日算计虽然累,可若不常常打算着些,想必活得更苦。”
疏影今日也难得放松一回,说话便也比平日放开了些。
若鹓并不计较疏影这一番略显僭越的话,相反的,她却听得有滋有味,她在这里虽也有交情不错的友人,可到底这里的人,观念与自小的环境与她不同,她非常渴望在现代时,看起来稀松平常的人与人之间相处时的平等感,那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而在这里,花舒、月琴她们即便贴心,却一心奉她为主子,毓蟾、若清几个虽身份上不是问题,可她们的世界,好似都绕不开她们的夫君,缺少了些自我。
而她追逐的那种感觉,反倒是在十三、八爷他们男人身上,时常能令她体会到。
或许,便是因为古代以男人为尊,他们可以读想读的书,做想做的事,行为与思想不受约束,便有了广阔的视野与开放的思维。
而这些,正是若鹓被他们吸引的最大原因,她无法拒绝一个有见识、有胸襟、有魄力的男人,她希望可以做朋友,却忽略了,这个时代,男人往往不会将“交友”
的目光放在女人身上。
若鹓与疏影回到帐子时,两个小家伙已然醒了,观音保与落颜一起在逗两个小家伙玩闹。
见若鹓进来了,两个小家伙“毫不留情”
地撇开观音保与落颜,都张手要若鹓抱。
若鹓也不含糊,上前弯腰,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小家伙转身坐到了铺着狼皮的榻上。
逗弄着怀里的小人儿,若鹓转头看向观音保,开门见山道:“乌兰的事都处理妥当了?”
观音保不妨若鹓这样直白,被她问得轻咳了一声,道:“都处理好了。”
若鹓于落颜的意义,观音保自然知道,他虽先认识的若鹓,可现如今关系有了转变,且两人也有两年多未见,此时的若鹓是他心上人的长辈,被她如此简单粗暴地询问这种事,他仍是不可避免地红了耳根。
“处理妥当了就好。”
若鹓点点头,见落颜在一旁,多少还是有些顾忌,遂道,“颜儿,你哄弟弟妹妹玩会,我同观音保出去说几句话。”
落颜这次倒是没有耍赖,乖乖听了话。
出了帐子,二人慢慢走着,若鹓在前头,观音保落后半步。
“我先前听皇上说,事情不大简单,可是牵扯了什么?”
事关落颜,若鹓仍有些不放心,胤禛语焉不详,她也不知道乌兰这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或者说,是冲着谁来的。
落颜在身份上仍是废太子的女儿,虽被胤禛收作养女,但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他邀买人心的手段,若非知晓落颜与胤禛的真正关系,此事该不是冲着胤禛去的。
同样的,她虽与落颜亲密,对她疼爱有佳,可明面上,她与落颜并无关系。
当初落颜是被悄悄抱进宫的,虽然之后她也被送进毓庆宫一段时间,可在那期间,她并没有与孩子相处过。
之后她出了毓庆宫,而落颜也被记到了废太子的侧福晋名下,若说会出什么岔子,那便只有在后来,她亲自抚养落颜的那段日子里了,她虽****闭门不出,但平白多出一个孩子,联系前因后果,想必总有有心人能猜出事情大概。
最后一个可能,便是观音保这边或许得罪了什么人,再或有人瞧他不顺眼,有心给他下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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