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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这个主意也和廉百策所说得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说要主动去和共和军联系而已。
我看着天空,夜深了,一阵阵寒风吹来,如刀锋掠过。
现在天上堆满了云,无星无月,周围越发地黑暗。
我想起五羊城海老曾和我说过,世间万物都是平等的,都有生存的权力。
即使蛇人不是人类,也和我们一样是生命,如果能共存的话,未必不是好件好事。
只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打了那么多年仗,蛇人也曾经想和我们沟通,但都断绝了。
现在蛇人和人类已经站在同一个悬崖上,只能留下一个来。
你们可以做对手,却不能做奴隶。
我默默地想着。
还是决一死战吧,木昆,那也是对你的尊敬。
我站起身,向营房走去。
刚走了两步,忽地站住了。
猛然间,我又想起了在得意居所见到的那块烧焦的手帕。
丁亨利为什么要烧掉一块手帕?
我打了个寒战。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忽视了什么。
丁亨利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奇怪的举动?手帕不便宜,脏了洗一洗便是,丁亨利并不是不知道稼穑艰难,花钱如流水的世家公子,他到底为了什么?
手帕上有什么非要毁去不可的东西么?我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非得让他烧掉一块手帕不可。
就算写了字,揣在口袋里带回去,也没人会发现的。
这种丝帕烧起来很臭,相当惹人注目,以丁亨利之能,他这么不小心么?
我只觉得身上寒意更增,隐隐地,我觉得自己又堕入了一个圈套之中。
不对,丁亨利这人不是等闲之辈,得意居的二楼雅座也只有他们这几个人,难道他们在里面做这机密事项,居然没有放风的?
我抹了一把脸。
虽然寒风凛冽,但我额头已见了汗。
这件事越想越奇怪,我怎么都想不通丁亨利为什么要烧掉一块手帕,除非,他是故意想让我知道
故意?我身上又是一凛,那么,丁亨利其实已经知道我跟着他们进了得意居了?他在手帕上写字给郑昭看?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必烧掉一块手帕,而且丁亨利既然已经发现了我,又为什么仍要说那些机密之事?
我闭上眼,回想着在得意居中听到的那些对话。
我听到丁亨利向南武公子说了我的好话,还说了他在关押郎莫的笼子上装了天遁音,结果发现我没有私自审问之事。
我一下张开眼。
方才也没有在意,现在回想一下,才发现我听到的那些话,居然都是在谈我!
只怕,丁亨利已经发现我跟着他走进来了吧,也猜到我多半会在隔壁偷听,才故意说那一番话的。
那么,他烧掉手帕的用意,也是有意要提醒我一下,让我知道他已经发现我了吧?而他们说没有发现文侯已经审出结果,那也是骗我?
我心头忽地一沉。
也许,不知不觉地,我有堕入一个圈套中了。
他们究竟是什么用意?丁亨利所说的“天遁音”
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二天,继续在石郎庙审问。
郑昭今天倒来了,现在知道那蛇人并不是郎莫,但我仔细看来,仍然没发现这个蛇人与郎莫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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