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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她还没说出完整的话。
就身子一轻,被他抱起来:“我们什么?上楼吗?”
他在轻声笑。
温寒靠上他前胸,没吭声,听着他黑色靴子踩踏楼梯的一下下声响,心跳得紊乱。
有风透过敞开的房门,穿透走廊。
他走进去,在身后两个人跟上来的同时,用靴尖勾住门,撞上。
她被放下来。
身后的男人,开始一粒粒解他自己身上衬衫的纽扣。
温寒有些头昏脚软,这个男人就是有本事让你和他相处的每次,都变成你人生中第一次接触男人时的紧张和忐忑。
她倒退两步,挨着墙,看着他,看他脱下棉质的黑色衬衫。
两个人,隔着两步远的距离,没有近,也没有退。
日光透过玻璃投射进来。
照到半个房间,她站在离窗近的地方,那里有阳光,而他恰好就在阳光找不到的阴暗处。
“你可以尽情看,”
程牧云察觉她在看着自己的身体,低声笑着,用俄语告诉她,虽然他早就听到门外早就有人跟上来,守在这一层木板门的外边:“就像你自己说的,我是你的男人。”
温寒被他说得脸明显红了。
可是……
还是忍不住想看。
宽厚的肩上就有伤。
是旧伤。
锁骨往下是胸膛,再往下,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已经解开的黑色皮带,搭在他的腰胯上。
程牧云脱下沉重而坚硬的黑色靴子,光着脚踩上地板,也学着她的姿势,用肩膀压上墙壁,眼睛在坦然欣赏着背对着阳光的女人,在看着她无意识地抿起的嘴角,还有眼底那能烫伤自己和对方的爱情。
炙热的爱情,总是富有攻击性。
“我从十五岁开始受戒,那一年你刚好出生,”
程牧云握住她的腰,靠近她,“有趣吗?”
温寒手指碰到他前胸紧绷的肌肉,“嗯”
了声。
虽然离开这么久,程牧云还记得红场附近的克林姆林宫红墙,列宁墓,瓦西里布拉仁教堂,历史博物馆,还有个修建于十九世纪末的莫斯科最古老的百货商场。
他甚至能想象出,温寒走在那白色建筑物里,看着一个个橱窗的神情,充满渴望和期待,那是莫斯科普通女人的生活。
“告诉我,你过去的事。”
他呼出来的滚烫气息就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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