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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种种迹象,他便猜测她大抵是发烧了。
虽然时欢口口声声说就是随便喊他一声而已,但辞野知道她那死不认怂的脾性,即便当真是生了病,也不会对他实话实说。
既然她不说,那他似乎也没什么过去的必要。
也省得到时候再出现什么尴尬场面。
辞野这么想着,便垂眸继续看书。
哮天吃完饭盒中的食物,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逛到辞野脚边趴下,蹭了蹭他。
辞野眸光微动,望着哮天,淡声道:“她应该没事。”
哮天茫然地抬首看他,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辞野放弃纠结,只拧了拧眉头,继续看书。
哮天懒洋洋地将下巴放在地板上,闭目小憩。
几秒后,辞野啧了声,再次看向哮天,语气中却多了分复杂,“她应该没事?”
听着主人前后文字相同语气不同的两个句子,哮天有些辨识不能,歪着脑袋也有些疑惑。
“……妈的。”
辞野忍不住骂了声,终于有些烦躁,他起身将书合上放于桌面,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捏了捏眉骨。
真他妈服气了。
想到时欢万一发烧熟睡无法开门,辞野便去了自己的卧室,从床头柜第一层抽屉的角落处,摸出来一把钥匙,他望着手中的钥匙沉默半晌,最终眸色黯了黯,起身离开。
开车来到时欢的住所,辞野用钥匙将门打开后进屋,他反手关上门,望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布局,他眉间轻拢,抬脚便走向了主卧,推门而入。
床上的人儿用被子将自己裹紧,浑身上下只露出半张脸出来,她发丝略微散乱,脸颊两侧浮着潮红,面色是不健康的病态白,看起来十分不妙。
辞野的推门声并不算轻,时欢是对周遭环境如此敏感的一个人,此时却无任何反应,看来的确是状态不佳。
此时的时欢哪里还有半分光彩,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意识模糊,憔悴的模样看得辞野心下狠狠一沉,痛得发闷。
时欢的身子有些麻木,她睡眼朦胧间,似乎是察觉到有什么人将手放在她额头轻轻试探,力道轻柔,小心翼翼的,对方的肌肤带着些许清冽,贴着很舒服。
时欢低喃了声,她将双眼睁开一条缝隙,好像是看见了坐在床边的辞野。
仍旧是那熟悉的清俊面庞,只是他眸中,竟盛满了担忧与……
怜惜?
时欢有些不解,她费劲儿辨析了一下,好像真的是怜惜这种情绪。
她有些发懵,随即,不禁轻笑出声——
睁开眼有辞野的话,那就是梦了吧。
那在梦里的话,是不是干什么都行?
时欢这么想着,她微睁着双眼,哑着嗓子轻声唤:“辞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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