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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欢乖巧接过,换好后便走到客厅打量四下,坐到沙发上笑问他:“家里还是老样子啊?”
辞野不置可否,只是去厨房倒了杯水,哮天慢悠悠跟在他后面,爪子踏在木地板上的声响很轻。
有些难言的……温馨感。
辞野走过来,将杯子放在时欢面前,对她道:“早点休息,待会我睡沙发。”
水是温热的,还氤氲着朦胧雾气。
暖意攀上她略微冰凉的肌肤,寸寸游走。
时欢唇角微抿,她捧起水杯浅酌一口,尔后抬眸看他,言语几分轻佻:“我还以为要一起睡呢。”
配上她那戏谑神情,这显然是句玩笑话。
辞野闻言却低笑,敛眸俯视她,眸中晦暗不明,只三字:“你确定?”
只一刹,
时欢便萌生了危机感。
“孤男寡女当然要保持适当距离啦。”
她当即转为正经模样,笑眯眯掩盖方才那暧昧的玩笑,“我可是很相信辞队的人品哦。”
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却也悄无声息的为二人划清楚了界限。
语罢,时欢几口将杯中水饮尽,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问辞野:“我洗个澡,不介意吧?”
她清知此时是独处,还问他这问题?
虽说无碍,辞野却有些烦躁。
他不着痕迹地蹙眉,“你没点戒备心?”
“这不是在你家吗。”
时欢吐舌耸肩,模样有些俏皮,脚步轻快地走向浴室,“那我去了啊。”
听了她的解释,辞野的火又消了。
他轻啧了声,坐上沙发,哮天轻松跃到他身边,老老实实地趴着。
“新浴袍在第二个抽屉里。”
他说。
时欢远远应声,似乎是已经走进浴室,她的声音有些模糊,不多久便传来隐约水声。
四下寂静,辞野抬手轻捏眉骨,眸色微沉,不知在想什么。
哮天突然探身,用嘴巴拱了拱辞野的左手。
他敛眸,望着腕间手表默了默,
随后他解开表带,将手表放在桌上。
手腕内侧,始终朝下。
这些年来,辞野左手手腕上不是手表便是护腕,从未空闲过,兴许时间久了旁人都已习惯,倒也无人问起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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