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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花正芳更喜欢豆豆,毕竟豆豆长得白净,性子又活泼讨喜,而毛毛整天呆愣愣的,有些过于安静了。
可这话,他实在说不出口,总不能把两个脸上带胎记的孩子都留给陈文东吧?这也太欺负人了。
时间过得很快,花红坐满了月子,又出去舞枪弄棒了,而孩子的变化更大,几乎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转眼间就满地爬了。
会爬的孩子可比之前闹腾多了,小床根本就不够他们仨折腾的。
陈文东干脆在地上铺了细羊毛毡,由着他们到处爬。
说来也奇怪,这三个孩子虽然是一个娘胎生的,可爬起来,一人一个样。
其中,丫丫爬得最好,手脚并用,小动作别提多麻利了。
而豆豆和毛毛,就差了些。
豆豆的小胳膊根本使不上劲儿,爬的时候,直接用两个小肩膀往前蹭,一边蹭还一边蹬腿,这姿势活脱脱的旱地游泳。
再看看毛毛,那就更惨不忍睹了。
这孩子手脚都不会用,小脸贴地,小屁股一撅,直接在地上蠕动,就跟个大号的毛毛虫似的。
每次看到孩子们爬,一家人都笑得肚子疼。
孩子四个月大的时候,莫谨收到了家里的回信。
莫谨刚到山上时,陈文东就找人悄悄给沙陀岭送了一封信,告诉莫大侠夫妇,莫谨在他这里,一切都好。
随着书信一起捎回来的,还有五百两银子,鉴于莫谨的前科,陈文东直接将银子扣了下来,每个月只给莫谨一些零花钱。
陈文东原本以为,莫谨会找他抱怨,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儿,每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见小孩如此磊落,陈文东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瑾儿,哥哥扣下你父母给的银子,你没意见吗?”
莫谨给了陈文东一个大白眼,无所谓道:“我为什么要有意见?反正我在山上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可以到处玩,也用不到银子。
再说了,如果我需要银子,直接跟嫂子要不就得了。”
陈文东听了莫谨的话,更加坚定了要教这小子理财的决定。
这就是个败家子呀!
等宝宝们会坐的时候,陈文东也收到了一封信,信里没有署名,内容也十分简单。
“知君安,甚慰!
伯父及令弟一切安好,勿念。
如有难处,可到恒河洲寻我。”
陈文东看着熟悉的字体,一股暖流溢满心田,原来还有人一直记挂着他,原来父亲和弟弟们一切都好,这就足够了。
陈文东将来信看了很多遍,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好。
这封信虽然没有署名,但通过笔迹,陈文东可以断定,写信的人必是王衍之无疑。
这份情谊,陈文东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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