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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为什么进来的?”
靠在墙上的人抬起眼皮,对面头顶草的人正殷切地看着他,想起了秋正和派来那人传的话,盯着对面的人开口:
“下月是陛下的万寿节,火离院的副院正卢云生要你献上火鸢身披彩绸为陛下祝寿,你不肯,李云生便奏你不敬之罪,着大理寺收押。”
殷怀安立刻敏感地抓住了一条线,他是院正的徒弟,被副院正参到了大理寺,所以这火离院内部不和,他是一把手和二把手斗争的牺牲品?还有火鸢是什么?原主为什么不肯交出来?
他的每个表情都落入了对面人的眼中,他对火离院内部争斗心里清楚,思及卢云生背后的西靖军他眸光微冷,终究没多说什么。
火离院的武械多数会率先运往北境,阎妄川对这个火鸢这也有耳闻,据说这是一种用机巧做出来的空中飞鹰,可传信件还可携带火药,听起来很是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这东西是出自秋正和之手,却不想这东西是眼前这小子做出来的。
“火鸢是什么你也不记得了?”
失忆,忘了人便算了,总不会连自己做出来的东西都忘了吧?
这一问将殷怀安的话头都给堵住了,火鸢?他怎么知道原主做的火鸢是什么东西啊?风筝啊?总不见得是飞机吧?
他看着对面问他话的人,心思几转,这人说他是王爷,但是看着像武将,应该是个打仗的王爷,原主是做军械的,自己要是真的一问三不知把什么都给忘了,那对这人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啊,只有自己对他有用他才可能捞人。
他故意防备地看着阎妄川:
“我自己做的东西我自然记得,只是撞了头人有些记不清了,这军械可不能随意透露。”
对面的人竟然也没有追问,看着似乎累了,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此刻的朝堂,因为南境战事,阎云舟的下狱已经像是一张绷紧了弦的弓。
为焰亲王上书求情的折子几乎堆满了内阁,内阁辅臣邹林生知道在先帝时期刘士诚和先焰亲王有些过节,只是思衬朝局还是沉吟开口:
“首辅,焰亲王私自回京虽然不合规矩,但是如今南境战乱不止,焰亲王在军中威望甚高,如此就下了大理寺,朝中武将恐有怨言啊。”
刘士诚听他只提私自回京半点儿不提阎云舟犯上的事儿,就知道他想大事化小。
刘士诚脸色一直阴沉沉地不曾表态,却在人散了之后开口:
“随阎云舟回京的只有那十八骑吗?人都在何处?”
“是,只有十八名黑甲卫,此刻连人带马都在北郊大营。”
“你派人密切留意京中从前出身北境的武将动作,如有异动立刻来报。”
而此刻朝中的武将却都微妙地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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