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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业几乎是半晕眩状态就被人抱到了水池边,虽然这没有几步路,但是抱着腾空的感觉也太玄幻了吧?他好歹也是个大男人,百十来斤的体重摆在那里,很难想象这个现在圈着自己整个人的身子的人究竟有多有力……
季业被大哥近乎是压着,半个身子被人强制的按着,手指被烫伤的地方被水冲的已经不感觉到多烫了,倒是他的脸不受控制的烧红起来。
他用力缩了缩手,想摆脱这个尴尬的姿势。
但是动了动,却没有半点改变,季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要乱动,烫伤要第一时间处理。”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萦绕周身,吓得季业真的不敢动了,老老实实被人怀抱着细心的冲洗着伤口。
只是洗个伤口而已,至于语气这么严肃,姿势这么暧昧吗?季业偷偷瞄了一眼皱着眉的季铭,紧锁的锋眉间透着浓浓的担心,让季业恍惚又回到自己小时候。
青葱的少年拉着粉嫩的孩童,对着他的手吹起,一般搂着他,说着,“呼呼就不疼了,呼呼啊。”
那时候自己很是淘气,第一次学画画的时候,拿红颜料在手上画了一个惟妙惟肖的伤口,近乎以假乱真。
而大哥几乎是下意识的紧张的拽着自己,哪怕后来自己不好意思的承认只是用颜料画得,大哥也丝毫没有责怪,只是说以后不要拿自己随便开玩笑了。
“可以,可以了。”
冲了足足有十来分钟,季业都觉得自己的手被冻僵了,要不是手腕上一直有一只温热的掌心拽着,季业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季铭拿过一边的布将季业的手细细的包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不要拿自己随便开玩笑,知道了吗?”
“嗯嗯。”
季业乖乖的低头,听大哥的碎碎念,很少有人知道,季铭在外头冷着一张脸,回到家数落起自己来却是一刻也不停。
只是季业突然想起那个深夜,床头温柔的灯光,和大哥脱口而出的伤人的话,“你,还是我大哥吗?”
“阿业想要我这个大哥吗?”
季铭顿了顿,接着苦涩的开口。
季业几乎没有犹豫,“当然!
不管你是姓季还是姓鹿,都是我大哥!”
季铭心里一震,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将季业烫伤的手包扎好,转身一边将熬得快干的鸡汤端了出来,一边装作欢乐的声音,回答道,“那好,我永远是阿业的大哥!”
“哎呀,你个傻孩子,这是怎么了?”
远远地听了不少墙角的季娟忍不住走了进来,她上前拍了拍季业的头,不知道是责怪他太傻居然端个汤都能把自己烫了,还是责怪这个傻孩子看不懂季铭的心呢。
一面也很是可怜季铭,他这样的什么时候才能告白成功啊!
愁啊!
自家这一对,一个藏着掖着不敢表白,一个傻不愣登不懂情调,唉!
一顿后来还是吃得和和美美的,至少在季业的眼里,总算是关系缓和了不少。
让季业高兴的不止是和大哥的关系缓和了,不用刻意逃避,每天陷入害怕失去大哥的怪圈里;还有一件事让季业很是惊喜,二姐季娟不但和孙都督离了婚,勇敢的带着女儿净身出户,更是成了一个女作家。
这可是他没有料到的事。
当然再经历了家里人接二连三的离世的噩耗之后,二姐如今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甚至能变得这么开朗乐观,也是让季业很是喜闻乐见的事。
当然如果二姐不那么热情的拖着他三天一吃饭,五天一小住的话,他估计会更喜欢现在的二姐。
最让他好奇的不是二姐是怎么养出铃儿这么机灵可爱的女孩的,而是二姐真的可以靠写字来养活一家子吗?特别是小丫头顿顿不离肉的情况下,这让季业几次三番想变着花样给二姐送钱,但都被挡了回来。
季业就不由的好奇,二姐到底写的是什么?
但是二姐对于稿子的问题守口如瓶,每次问起都会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遍,然后意味深长的道,“也没什么,就随便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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