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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我还没见过黑子跟谁亲呢!
瞧这黏糊劲儿。”
庆婶一边嘿嘿笑,一边让长青和小花坐到炕上,黑子乖乖地蹲在炕下,庆婶自个儿坐在老猎人旁边。
“我跟谁都熟稔!
黑子知道我是好人!”
张小花的自吹自擂遭到长青的鄙视,咕哝一句:“可劲儿吹吧你,跟臭狗屎似的,躲你还来不及呢。”
张小花掐了一把长青的腰,可惜掐不动,长青身上的肉跟老黄牛的肉一样硬。
“黑子是闻到我香!
咋没见它黏你?对吧,黑子?”
张小花得意地说道。
瞎说归瞎说,张小花心里在琢磨着,黑子见着她为啥跟熟人一样?她可是头一次见着这条狗,长青也说过,以前黑子一见张小花就吠吠,跟看见鬼似的,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果然还是狗通灵,一眼就瞅出张小花已经不是原来的张小花了。
“是臭吧,狗都喜欢吃……那啥,可不就围着你打转咯。”
长青的话把张小花气得不轻,跑下炕逗狗去了,老猎人俩口子听了哈哈直笑,一脸羡慕地看着长青俩人,心里嘟囔:年轻就是好啊,斗斗嘴也不错,老咯,都懒得拌嘴了。
老猎人细心地察觉到长青俩人有些不同,以往他们也常常吵架,可是哪次不是闹得轰轰烈烈?有几回还差点打起来,老猎人还亲自去劝过呢,哪里像现在,嘴上不饶人,脸上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老猎人喝了口水,咂咂嘴说道:“长青,说点正事儿,咱得想出个辙来。”
“按您说的就成,在苞米地多下几个套子,咱们蹲一晚上,兴许能抓住。”
“成,咱们去鱼把头加拿几根绳来,我这里就剩一个套子了。”
老猎人说着就下炕,他做事雷厉风行,一点都不马虎。
“老头子,也不着急这么一会儿,长青屁股都没坐热呢!”
庆婶子责怪地说道,她陪老猎人大半辈子了,唠了他不知道多少回了,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老改不了。
“没事,婶子,这事最好早点捣腾好。”
长青交待一声,“小花,你就别跟着瞎晃悠了,在这里陪婶子唠唠。”
“走吧走吧,我又不是鼻涕娃,啥事都要你指挥。”
张小花不耐烦地撵走长青后,爬到土炕上,庆婶子正凑在光亮处在缝一件衣服,一边和张小花唠嗑:“小花,你和长青没干架了吧?”
张小花暗自嘀咕,原来的张小花还真是臭名远扬,一边应和:“哪能啊?我才没那闲工夫和他吵,不知道疼人的混蛋。”
庆婶子笑道:“也不能这么说,男人嘛,都有些性子,咱们得依着点儿。”
“那婶子和我叔闹过矛盾没?”
张小花八卦地问道,“长青说庆叔性子急,跟他学本事的后生都服服帖帖的,不敢惹他生气。”
“早些年是有些脾气,老家伙也真是,为了这事我还和他拌过几次嘴呢!
这几年好多了,不过岛上的男人多少都会打媳妇,你庆叔从来没有碰过我一根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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