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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花祈夏用晾衣绳上的干毛巾擦手,笑着对燕度道:“谢谢学长,你笑起来也挺好看的。”
她嗓子里呛出半段咳嗽,没忍住乐出声,“牙可白了。”
“是吧是吧。”
燕度下一秒就自然而然接上她的话,就好像眼底那缕深邃的皓影,随时都可以伴着懵懂无知的月亮而转换深藏。
他咧开嘴故作夸张地上下牙“哒哒”
一碰,整齐坚固:“我攀岩直播那段时间还有牙膏公司找我拍广告呢。”
又是一声“哒”
。
不过是盛修将盘子放到桌上的轻响。
花祈夏被燕度的“自吹”
逗笑了,起身去厨房里端菜。
肉嘟嘟的小狗崽踢踏着爪垫,一颠一颠跟在她脚后面,被燕度拦腰逮起来,“嘬嘬。”
燕度把它举到面前,戳着小黄狗湿漉漉的黑鼻头教育:“在别人家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许喧宾夺主,不许撒尿圈地盘,知不知道。”
小黄狗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盛修摆好筷子直起身,轻描淡写开口:“再教育它也是狗,要是听得懂人话,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嗯——”
燕度深以为然重重点了下头,笑起来张扬肆意,“有道理,看样子下次还是把它放家里看家得了,免得家被偷了都不知道。”
盛修眼角盯着那人无懈可击的笑,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谁呀?谁家被偷了?”
花明宇提着两桶饮料从厨房走出来,听见两个人的对话,“赶紧叫他打电话报警啊。”
燕度背对着花明宇,看了盛修一眼,要笑不笑地收起脸上的表情,后者目光望向花明宇身后一起出来的花祈夏,唇畔线条若无其事地柔缓:“没谁。
说狗呢。”
燕度剑眉挑起,慢悠悠把小狗放到地上。
花明宇“哦”
了声,抬脚绕过地上追逐打闹的一猫一狗,“小燕呐,来坐,你阿姨说话就回来了,咱马上开饭哈。”
“好嘞叔。”
燕度单手捞了个马扎坐在了四四方方的饭桌边。
他人高马大的,平常盛修坐都需要蜷些腿的小马扎,一米九二的燕度坐起来就更憋屈,不过他本人倒是适应良好,一点儿不挑的样子。
“呦喂,你这孩子吃啥长大的。”
花明宇眼神在他头顶和岔开来的大长腿上来回打量,“哎呀妈,坐着都晃得我眼晕!”
花祈夏也看燕度坐得别扭,她家平常吃饭只用小桌,还有张超大的高脚圆木桌,是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来许多客人时才搬出来用的,“要不我们换大桌子吧。”
盛修也坐了下来,头也没抬:“大桌子被送家具店上油了。”
“真没关系。”
燕度毫不在意地:“叔,祈夏,本来就是我不打招呼突然过来,你们要是再忙我可真不好意思留下了。”
“苞苞,”
盛修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来坐。”
花祈夏见燕度坚持,花明宇格外欣赏他这股子直爽劲,直说阿朗的朋友果然个个优秀,于是犹豫了一下也坐了下来,“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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