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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样的…”
当事人都闷头思索,旁观的也没闲着,人群里也传来嗡嗡的小声议论声,流光更是使力推开人想挤到春棘跟前,将刚才打听到的事先说给她,让她心里有个底。
“岳母大人,那确是误会,失手而己…”
听到议论,吴大郎脸色更难看,只是围观的人多,又确有实情,也不好发作哪一个,只能呐呐着分辩。
郑家二老见他言语闪烁,却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知道这事八成是真,心里一时凉了半截,更加卖命地将春棘往身后藏。
一时气氛尴尬,那位吴家管事的见势不妙,一声嚷,竟使着带来的家丁和媒婆要强将春棘抢进轿去。
吴大郎只是背过身假作不见,一时,家丁媒婆的告罪呼嚷劝说,年轻女子躲避时的哭叫喝骂,老年男女的咒骂怨天哀求,还有围观人的唏嘘议论叹息和被冲撞到时的惊呼躲避瞬乎齐发,喑喑嗡嗡的吵得流光耳根发痛。
又见二老被架到一旁,春棘抵抗不住,己被拉出快要塞进轿里,流光更是着急,奈何年龄不大,身子又素来单薄,一急,更是挤不过那些热衷于看热闹的大婶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干着急。
待流光左摇右晃好不容易挤过人群的时候,春棘己被捆了手按进轿里吹吹打打的抬着走了,流光咬着牙、跺跺脚,眼望着那些虎背熊腰的家丁,终是没有敢追上去闹,只远远地缀着跟随。
昨晚加今晨,春棘很跟她娘闹过几场,又被这些人粗手粗脚地一通捆逮,头发乱蓬蓬,衣服也扯烂了几处,脸上更是哭得涕泪横流,草叶泥灰糊了满脸,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俏模样,就连旁边的媒婆看了也心里暗哎,直觉可怜,怎么就被那人看中。
吴大郎家隔了好几里路,毕竟还有两个女人,一路疾走不歇肯定吃不消。
又是一处歇息,那媒婆怕春棘中暑,搭手背到她额头试试体温,春棘偏头避过。
“姑娘,你就看开些吧,女人,一辈子不就这样,哎…”
听春棘嗓子哑了,媒婆递了碗水到她嘴边,春棘并不张嘴,媒婆看了看,也就收了碗,叹了口气没再劝。
“我要小解。”
“啊?”
媒婆回过头,突兀地望着突然开口的春棘,又回头为难地望着一边的吴家管事。
“就快到了,忍一忍。”
“不行,我忍不住。”
春棘翻了翻白眼,扭过头去。
“哟…”
管事走过来围着她转了两圈,呲着牙,见春棘没回头,也就没有再同她说话,只是向媒婆点了点头,“你,带她去。”
“走吧。”
春棘一抖臂,抖开来搀她的媒婆,却不望媒婆和旁边的管家,只向着坐在丈外开处的吴大郎挥了挥绑着的手臂:“喏,这样怎么解?”
“怎么不行,让她帮你。”
旁边的管家可能受不了被人如此的当面忽视,以目示意媒婆,不忿道。
春棘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转头又鼓着眼盯着吴大郎。
“不能解,就这样上,回头让人收拾去。
不就擦擦洗洗的事,跑了岂不麻烦。”
家丁群里有个人指着脸上一道血痕,忍不住插嘴道,“这丫头鬼着呢,看看,那婆子一个人怎么看得住。”
别看春棘年纪小,她可不比流光,为生计要接那么多私活,她时间充裕,从小就跟她兄长学过些拳脚,虽只是皮毛,又无乘手的兵器,倒也让那些个忌惮着不能伤了她的家丁们很吃了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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