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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它好脏。
她不知道自己哭没哭,她希望自己没有。
她仰头看着聂予诚,声嘶力竭地只想问他一句话:“为什么?”
为什么,聂予诚?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我们的婚姻?
许蜜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又是怎么过的这一整天。
到了家她蒙头就睡。
焦秀梅没完没了地给她打电话,她挂断,关机。
不久后门口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焦秀梅在外面问:小多余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
她不理,继续把被子蒙过头顶。
最后焦秀梅气急败坏地嚷了一句“这死孩子,死屋里了吧?连妈都不管了!”
才转身离开。
许蜜语蒙在被子里想,那就让她死屋里吧。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白炽灯光晃醒的。
她拉下被子,看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看到窗前正站着聂予诚。
他回来了。
他背对着她,站在窗口前,叉着腰,像在酝酿着什么底气。
许蜜语看着他的背影,看得满心都是苦涩和钝痛。
他叉腰站在那里,长身挺立的,还和上学时一样,那么英俊,那么挺拔。
可他也和上学时候不一样了,他弄脏了他们的婚姻,弄脏了他们的感情。
聂予诚站了半晌,好像终于攒够了底气,他转过身来,面对许蜜语。
他满脸沉重,对她说:“蜜语,我们谈谈。”
许蜜语笑了。
“谈什么呢?谈——你跟别的女人开房还专门挑个1314号?”
真是讽刺。
出轨还图个一生一世呢。
聂予诚面色一怔:“我……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房间号。”
许蜜语转开头看向一边。
“没有特意挑这个房间号又怎么样呢,是想告诉我这是天意吗?”
聂予诚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的许蜜语。
他抬手抹了把下巴。
然后问:“你想怎么办?”
许蜜语忍不住又笑了。
这话问得好像出轨的人是她一样。
她转回来,仰头看着聂予诚,看住他的眼睛问:“你呢,你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在出差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房间里?”
她面色变得狠了一些,语气也变得阴沉了一些:“是出差走错地方了?还是突然迷路了?”
聂予诚用两手抹了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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