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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绝剑复苏
张亮快马赶至阳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蔡伤,并将彭乐的信交给了蔡伤,将高欢与尉景对蔡风所知的事也讲了一遍,更有崔暹的将军印及百两黄金。
蔡伤相信太行七虎,他也知道崔暹,因为崔暹曾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他自然清楚,所以他呆住了。
十几年来辛辛苦苦为的是什么?只不过想将他养大成人,却没想到长大了,却没有活下去,这十几年的潜隐只不过是白白耗去了,怎不叫他呆住了?但他却依然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异常,他便像那柄挂在墙上也不知是否已经生锈的沥血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像没有人知道那柄刀究竟饮了多少贼子的血一般。
蔡风宁死不降,这究竟是应该值得骄傲还是应该感到悲哀,蔡伤不知道,但黄海却在目光之中射出了无限的杀机。
张亮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张亮却感觉到了那种像坚冰一般真实而阴寒的杀机,他想到了剑,一柄无坚不摧的剑,因为黄海的整个人便像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剑,给人的只是一种透不过气来沉闷得想哭的压力。
长生、马叔也都在,还有十几位最优秀的猎手,张亮知道这些人无一不是最优秀的猎手,只要任意组合便不会比什么速攻队差,这是一种感觉,一种真实存在的感觉,在这一刻张亮似乎才真的了解为什么官兵数十次对阳邑小镇的围剿,结果只有损失惨重的原因了,因为那都是早已注定的现实。
蔡伤并没有挽留张亮,但张亮却知道蔡伤会去杀人,绝对会,那是一种难以捕捉的杀意。
要杀人的人绝对不少,黄海的杀意比蔡伤更重,毕竟蔡伤这十几年来对佛学的参悟使他的杀意变淡了许多,要杀人的人还有长生、马叔,还有那一群最优秀也最可怕的猎手,没有人能理解他们对蔡风的感情。
张亮返回了平城,蔡伤没有去。
这一日,在由邯郸至武安的那道入太行山的口径处的小酒店中来了几个比较别致的人。
有一点不同的只是他们那阴沉的脸,其中有一个极有气势,或许是因为那人肩上的那件虎皮披风,真正的虎皮,在行家的眼中,这件披风至少可以值上数百两银子。
这人的头上却戴着一顶貂皮帽子,脸上的线条虽然有些僵硬,却绝无法掩饰那种由骨子里透出的冷峻,与那种自然而然的霸气。
除这人之外,仍有五人,每个人的衣衫绝对都不普通,但却极为协调,无论是哪一种色调,都勾勒出了豹子般的活力。
每个人都很年轻,年轻并不表示什么,表示了一点意义的应该是他们腰间的一点东西,那便是一柄刀,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两件兵器,这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同,的的确确有些不太一样。
“几位大爷要些什么?”
店小二极为热情地问道,他的眼睛绝对是雪亮的,这之中的每一个人都似乎是他所惹不起的,何况是六人,虽然这些人的脸冷得有些不太近人情,他却不能不假装应酬。
那披着虎皮披风的中年汉子,只是两手轻轻往后一拂,披风便若一片云彩一般向后飘了起来,这才大模大样地坐在一张椅子之上并不应声。
“去叫你们掌柜的来说话!”
一名青年冷漠地道。
这一批人正是黄海、长生、小三子诸人,另外三人却是阳邑小镇之中极为优秀的猎手,说话的正是长生。
那店小二吃了这一闭门羹,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只好赔笑道:“小的这就去!”
“哈哈……”
一阵淡然的笑声传了过来,正是掌柜的那含了许多水分的笑声,道,“有贵客到来,真是本店的荣幸,不知几位贵客要点什么呢?”
微胖的掌柜摇晃着身体行了过来,阿谀地道。
“你就是掌柜的?”
长生冷冷地望了对方一眼,漠然地问道。
“正是!”
掌柜依然带着职业性的笑容答道。
“很好,我要毒酒!”
长生向桌旁的椅子一坐冷漠地道。
“毒酒?”
掌柜和店小二同时色变,惊问道。
“不错,越毒越好,最好是见血封喉,抑或是见肉即腐的毒酒。”
长生并不理会掌柜的惊异和骇然,淡漠地道。
掌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地嗫嚅道:“这……这……本店没有毒酒可以卖,只不知几位爷要毒酒有何用途呢?”
长生冷冷一笑道:“当然是喝了。”
“喝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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