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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咱俩的事儿,找机会再搞嘛。
还有,你的心性儿太柔弱,别禁不住追问,要挺住,千万不能让刘胜利起疑心。”
“好吧。”
卢小蓉犹豫了下,忙到河边撩了几把水拍打在头发上,然后对着河堤上回道:“喊啥呀,快洗好了,瞧你急的,难道还怕俺找不到家?”
“嘿嘿,俺是怕你被人给拐喽。”
河堤上的刘胜利悠闲地抽起了烟,“快点儿,俺等着你。”
“等啥啊,还有别人呢。”
“谁呀?”
“罗才花。”
“得了,逗俺呢?罗才花在看代销店,刚才来的路上看到了。”
刘胜利笑了,“嗌,媳妇,看来河里就你一人啊,要不俺也下去,跟你一起洗洗?”
“别别别!”
卢小蓉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怕刘胜利下来,“没准等会还有别人来呢,那要是被发现了,脸朝哪儿搁?”
张本民也惊了一下,他也担心刘胜利没头没脑地窜下来,赶忙拔脚往北摸行而去。
好事多磨,卢小蓉这盘菜,挺不错,得慢慢享用。
幸好月光不太亮,张本民边走边庆幸,要不一旦让刘胜利瞄到个人影,就会有麻烦。
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他的脚步还是轻抬轻落,走得几乎就没啥动静。
正因如此,发现了个意外情况:郑成喜现身。
郑成喜是来使坏的,他估摸着这会儿张本民应该下完钩子,就扛着根长竹竿前来,准备沿着河边捣腾一遍,没准就能把钩线给搅和坏了,第二天早上好让张本民空手而归。
“这狗日的,坏到骨髓里了。”
张本民倒是不怕钩线被搅合了,只是感到窝火,“娘个大丫杈儿的,不整你一下,老子今夜还咋睡得着?”
张本民蹲在堤坡的草丛里,皱着眉头想主意,干脆冒个险,把郑成喜个狗日的踹进河里,然后嫁祸给刘胜利。
简直是天作之合!
差点笑出声的张本民猫着腰溜下堤坡,悄悄跟着郑成喜。
郑成喜摸索到河边一处水草边沿,估计张本民有可能会在这里下钩,便握起竹竿从近到远、从左到右,来回挑着。
水动泛音,波声连连。
机不可失,张本民紧着步子无声无息地走了上去。
此时的郑成喜已有点累,长年已不劳作,胳膊腿的力道弱了,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但每一次挑杆似乎都挑起了张本民投下的勾线,非常用力。
借着几步小跑增加了惯性,张本民一个跳踹,同时压着嗓子骂了一句,“你个老狗日的!
弄你个毛!”
郑成喜呜闷地惊呼一声,“扑通”
一下栽落进了河里。
张本民不敢停留,转身就朝堤坡上跑去。
落水后的郑成喜刚开始很是惊慌,不过很快就逐渐变得清醒起来。
“他娘的,谁啊,敢在背后阴老子!”
他不断提高声音,“敢踹俺郑成喜下河,是吃了豹胆还是酒大了?!”
快到堤上的张本民突然想起,刘胜利还在南面,想嫁祸给他,要做得像一点。
于是,返身向下走了一段,故意让郑成喜看到人影,然后一溜烟地向南跑去。
跑没多远,便沿堤坡上去,往村中快走。
走了一会,觉得应该回去,躲在暗处看看热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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