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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见面时的那点悸动刹那之间烟消云散了,现在的李清和在沈遥眼里突然变了。
原本是温润的珠玉,现在却变成了一段腐朽的枯木,刷刷地掉着木屑。
沈遥再也忍不住了,“表哥,我家中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沈遥就冲了出去,生怕被那木屑沾到一点,她没看到的是在她出门的那一刻,沈确也从隔壁的上房出来了。
沈确看着沈遥和李清和相继离开的背影,吩咐花不语,“查一下皇姐回京以来的行程。”
他怎么忘了,李清悦是李清和的弟弟,而自己的皇姐曾差点嫁给李清和。
沈遥回到公主府后还未平复,寒酥见她匆匆回来连披风都没脱,便上前问道,“公主怎么了?”
沈遥看着寒酥,解开披风,“没什么,只是觉得过去的自己太傻了,无可救药的傻。”
寒酥刚将披风放好,裴端便黑着脸进来了,他吩咐寒酥,“你先下去吧。”
寒酥见裴端脸色不好,有些犹豫,她看了看沈遥,沈遥对她颔首,寒酥只能离开,并轻轻关上门。
“公主,我刚刚碰到姜大人,他对我说合作愉快?什么合作?”
裴端问道,裴家久居淮南,虽也属江南文官,但其实裴家一向参与姜相他们的事不多,今日姜大人这番话可把他吓得不轻。
“相公,裴家不也是江南的,你说是什么合作?”
沈遥一直不太喜欢裴家的做派,依附着江南,却总是标榜清高,觉得自己不一样。
“姜相他们狼子野心!
我裴家岂能与其同流合污!”
裴端又端起了他那副忠臣的样子。
沈遥拍了拍桌子,“狼子野心?同流合污?你裴家既不愿,当初你为何娶我!
我是公主,来了这京城,我们注定是要被卷进去的,你觉得避得开吗?”
裴端满脸通红,他裴家世代忠良,如何能做这等事,“当初娶你,是先皇下的旨,皇命不可违,漾儿他姓裴!
裴家子孙不可做逆贼!”
“逆贼!
那个位置他为何坐不得!
他没有流着皇家的血吗!
就因为他的母亲是公主,他就不配吗!”
沈遥被裴端气昏了头,裴端此番话就是将自己看作了裴家人,在他眼中,自己仅仅是裴夫人,是裴漾的母亲,但是她明明只是她自己。
“裴端,你记着,你奉皇命娶的是公主,她生来高贵!
你裴家也只能仰望她!更何况。”
沈遥在裴端耳边轻轻说道,“你那表妹和离了吧,你难道没有与她再续前缘的念头,她没跟着来京城。”
裴端被沈遥说中心事,一时无语,沈遥接着冷脸说道,“裴端,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与你计较罢了,你最好祈祷我成功,不然你整个裴家都要与我一道死。”
沈遥说完便离开了,她的表哥是蠢货,她的丈夫何尝不是,守旧又愚蠢,都是绊脚石,他们最好都安分守己,否则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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