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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爱是惩罚也或是报应（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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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

每个清晨他都必须醒来

戴上耳机放好循环曲

一直跑没有尽头

他也不知道将要去到何方

因为你都不在

我曾问少年，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你吗？少年抬头看我一眼，点燃一支兰州烟，他望向我的时间太短，我未能从他眼中捕捉到任何一丝多余情绪。

少年沉默片刻之后向我开口说道，“我该怎么说呢，我以前爱喝酒，但现在我只喝白开水和清茶，以前好到天天在一起的朋友突然间就成了陌生人，以前爱到人尽皆知的恋人某天就不见了。

以前我觉得钱不重要，后来才知道人是要吃饭的，光有感情是不够的，爱真的不能拿来填饱肚子。

我没变，我还是我，只是我比以前想到的更多。”

少年说这些的时候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看我一眼，在我看来，他更像是说给自己来听。

在这个偏远的西北小山村关于少年的流言蜚语很多，有人说少年是在外边的大城市欠了很多债，混不下去了，跑到村子里是来躲债来了，也有村子里年轻一点的人说少年是因为感情问题闹自杀救过来了之后被他的养父养母硬拉到村子里的，甚至有人说少年是得了一种怪病治不好了来村子里度过最后的时光，毕竟人快要死的时候都想要回到最初的地方。

关于这些我都未曾当面问过少年，我不想去再次伤害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现在却变得沉默的少年。

我知道，他会说的，但是不是我主动提起，我能做的就是等少年开口主动说给我听，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再次让我看到那个曾经开朗的少年，也只有那样才能看到他的少年模样。

少年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再次点燃了一支兰州烟，猛吸了一口继续低着头说到，“什么都会变得不是吗?”

我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少年便也不再出声，继续低头抽着那支快要燃烧到尽头兰州烟，就在那支烟快要烧到烟蒂时，少年猛吸一口，将烟头扔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抬脚，用力的将那支烧到烟蒂的烟头狠狠踩灭。

戴上了那顶因剪掉了长发而给自己买的黑色鸭舌帽，再次拍拍身上的灰尘未再留给我只言片语，便朝着那条我望不到尽头的乡间小路走去，留给我的只有那个让人看起来无尽悲凉的背影。

在过了很长时间以后再次见到少年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少年一人独坐在自家的屋顶，我也上了少年家的屋顶，掏出一支烟递给少年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

少年告诉我，以前曾有个姑娘也来过他坐着的这个地方，那天下午的天没有今天晴朗，那天很冷，那天是他们首次拥有合拍照片。

说完这些少年便不再搭言，我也未再开口和少年说话，只是陪他坐着。

就这样，所有过路的人都会看到在那个北方的天空下一个孤独的少年抽着一支快要燃到尽头的烟，眼光却望着那遥远的南方都成。

我一直默默的陪少年坐着，直到傍晚时分太阳落山，少年才再次开口和我说话。

少年告诉我这些年他有过很多的感情经历，每一段也都曾尽心尽力，未曾有过一刻的懈怠，奈何天公不作美都未给过美好结局，也或许是自己本身太差，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不让人家姑娘跟着自己受苦受难。

有人嘲笑少年会死于感情之事，少年总是一笑而过不去理会也未曾听到心里，但也有人曾说过少年的痴情终会遇到良人，于是，这句少年便听了进去并一直坚信了这么多年。

你看，所有的事情坚持下去结果总是不会太差。

果然，少年的“良人”

出现了。

终于，在那个南方炎热的夏天少年遇到了一个让他想要用尽毕生力量想要去保护的温柔南方女生，女生留着一头快要齐腰的波浪大长发，拥有着所有南方女生特有的那种温柔气质，在少年的心中女生堪称完美。

少年告诉我他永远都会记得曾在一个炎热的夏天，一个留着一头波浪大长发穿着一件红色吊带大长裙的姑娘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就是那么一眼，他便知道，他会爱上她，那天少年喝了很多的酒。

把连日来所有的开心和不高兴都诉说给这个一眼就让他觉得很亲切的女生，再后来他和人家姑娘说了什么他也记不起来了。

少年告诉我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

一个留着一头波浪大长发穿着一件红色吊带大长裙的姑娘推开门探出了她那美丽的面容。

在少年回忆起这些的时候我终于在少年的眼中再次看到了那种炙热的对生活无法言明的光芒，那是我许久未曾见过的以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