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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荣眼中,西门庆寄予厚望的少年骑军根本就是儿戏,实在不相信能有多大作为。
自己如此安排,论起来也是为了替自家妹夫保些实力。
凡为将者,只要稍有些头脑的,拥兵自重那一套都算是熟稔。
在花荣想来,西门庆在辽东的谋划实在是太险了些,除非能够借日后女真南下之机成就西军那般局面。
而要想做到那般地步,手中如何能少得用的军马。
不得不说,似花荣这等将门世家子弟,眼光还是局限在朝中情势中,未能真正跳出这等樊笼,自然瞧不出其中关键处。
正因如此,其行事筹划必然有所偏差。
“辽东之机,在于一个乱字!
若是循规蹈矩,却哪里施展手脚?”
虽说心中不满花荣的处置,不过却也不能一味苛责。
毕竟在辽东一事上,能够挣出如今局面,这位“小李广”
也算得劳苦功高,
稍稍整理一下思路,西门庆继续道,“辽东诸胡杂居,彼此实力为尊,就如同草原狼群一般,一旦厮打出一匹头狼,余者莫不景从。
若是成就那般局面,于我等火中取栗,开创辽东新局却是极为不利。”
“卑职处置失当,愿领责罚!”
花荣一听这话,立时明白自家错估情势,也没有算着西门庆心中真正所想所思,当即起身请罪。
“你能明白即可,却是无需自责!”
西门庆宽慰了一句,正待再言措置,不想帐外传来喧闹。
不一时,营中就闹出老大动静,有士卒成列从帐外经过,步伐密集,显然人数不少。
“郭药师部侦骑距我营地只有五里之遥!”
帐外一名花荣亲军进来禀报,却是让西门庆一下子从帅位上撑起,对着下首众将面容整肃道:“郭药师部如此得寸进尺,却是欺我过甚!”
郭药师的怨军就近驻扎,自然需要往花荣军马所在方向派出侦骑,以为警戒。
同样的,花荣这边亦是如此。
以往日子,两军侦骑都差不多在中间地带撤开一道遮护线,其中偶有交手,不过是较量些骑射功夫,却未伤人。
可今日情况显然不同,怨军侦骑压至大营外五里处,即便不是攻击前兆,亦是郭药师的试探之举,若是应对失当,只怕辽东局势比之先前更为恶劣。
以花荣为首的一众军将见西门庆面泛怒色,立时从椅中起身,纷纷请战。
西门庆稍稍思忖后,当即令花荣、栾廷玉以及马氏兄弟各领一支斥候,一共十队,四散而出,务必要将郭药师部的斥候压回去。
真不知这郭药师到底是何等样的人物,说不得要和这人在这辽东争一番长短。
花荣等一众军将领命离开大帐后,西门庆却是将身子又缩回帅位中,盯着案上参差排列的红字令箭,只觉眼前一片腥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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