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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死的早,没人教他,他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但,张鸣曦应该是知道的吧?到时候听他的,他要怎样随着他就是了。
张鸣曦个子那么高,力气那么大,如果不随着他,会不会打自己啊?
还有,就算是随着他,会不会很疼啊?
他正在胡思乱想,听见鸣宴气呼呼的低声说:“不要脸!”
他以为是在说他,吃了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这些?
他不好意思的抬头去看,却见鸣宴趴在门缝上往外张望,根本没看他。
他知道不是骂自己的,不由得轻轻嘘了一口气。
他站起来,慢慢走到鸣宴身边,跟着他从门缝里往外看,见一个三四十岁的瘦削妇人端着一个木盆,正把席上的剩菜往木盆里倒。
鸣宴气呼呼的道:“小哥,你来看!
那是二婶,最不要脸了。
我家有啥好东西她都来要。
拿了东西还要骂娘偏心!”
“骂娘偏心谁?”
白竹好奇地问。
“骂娘偏心三婶呗!”
鸣宴气呼呼的道,“你看!
你看!
这么大一盆菜她就拿走了!”
鸣宴气得差点喊起来了。
白竹探头一看,果然见那个妇人端着一盆菜,拉着两个半大孩子往外走。
这时众人吃好了,走得差不多了,院子里只剩下自家的几个人。
鸣宴拉开门,气呼呼的冲向胡秋月,嚷道:“娘,二婶端走那么大一盆菜,你看见了吗?怎么不管管?”
胡秋月望了一眼走向院外的背影,叹气道:“端走就端走吧,不用计较了。”
鸣宴却不这样想,那么大一盆肉菜,够自家四个人吃好几顿呢,她就这么白白拿走了!
他扯过一张板凳,闷闷地坐在一边,气得不想讲话。
胡秋月把剩菜拢了拢,装了半盆道:“杨桃,你把这些菜带回去给孩子们明天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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