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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鹦鹉……”
风月久咬牙切齿,却谨记央君临说所说,绝不能伤害鹦鹉,便只能故作潇洒,说道:“太子殿下我们别听它的。”
“其实这只鹦鹉不论长相还是说话,都挺可爱的。”
央君临道。
“可爱,它可爱,明明是可恨,长一个鸟样还学说人话,不伦不类。”
风月久就是心里对鹦鹉极度不满。
“它本性如此,也正是它与众不同的独特之处,难道不是可爱吗?”
央君临为鹦鹉辩白道。
“反正我是看不出来它哪里可爱,闭嘴安静下来或者还不让人那么讨厌!”
风月久狠狠一戳鸟笼。
“其实,太子妃之所以讨厌这只鹦鹉,只是因为它讲了一句‘早生贵子’吧?”
央君临一语中的,确实如他所言,风月久第一次在凝露宫见这只鹦鹉时,二人虽也吵嘴,她心里却也没有此般深仇大恨,可当静和公主送它到芙笙殿再次见面时,一句“早生贵子”
在风月久心头刻下芥蒂。
其实只是鹦鹉胡说一言,学嘴一话,风月久完全可以当做过耳风,但她却深深在意了。
“可能,不过它本来就欠教训,话这么多!”
风月久稍显得有些许心虚。
“既然静和把它送给了你,那你就可以好好教训它了,不过不应该残忍对待,鹦鹉能学人话,该是最有灵性的,也能与人心灵相通,只要主人与它好好相处,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央君临满有耐心说话的模样吸引了风月久的耳目,而他的话,她也是深深听进去。
“太子殿下懂这么多,不如这只鹦鹉你拿回去养着好了,反正你们俩一个平日冷漠,一个从来话多,挺合适的。”
风月久真看不出来是玩笑之言还是真心说道。
“太子妃觉得我冷漠?”
央君临问。
“对啊……”
风月久取过糕点正吃着,又说:“看你这张脸,一千年都没变过吧,不过太子殿下最近话好像多了。”
风月久津津有味地吃着,央君临的冷漠固然有原因,而她的感觉也不错,央君临本是对万事冷淡,却因她渐渐消磨那层包裹的冷漠,暴露出真实的自己。
“不过有时候听太子殿下说话也不像冷淡之人,明明是自以为是,臭不要脸才对,可……说不出来的感觉。”
风月久一吃起来便停不下了。
风月久所说都不错,虽然她曾经说过不愿去了解一个她不喜欢之人,但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然看清了央君临许多。
这二人,分明都在走近彼此,或快或慢,或自知或不自知。
尽管风月久说央君临的话是贬义之词,可央君临依旧觉得心头有一丝丝暖意泛起,被人了解,被人明白的心情油然欣喜。
风月久一口榛子酥塞进嘴里,抬眼竟看见央君临嘴角泛起浅浅笑容。
风月久乍然惊愕,盯住央君临,这个外表冷淡内心又叫人看不透的男子。
央君临余光瞥见被吓得跟雕像一般不动的风月久,他稍稍转头,笑容散去,风月久却一刹惊然,点心从嘴里掉了出来。
“太子殿下,您刚刚那不是笑了吧?”
风月久满心怀疑,眉头深皱纠结,那一眼确实恍若梦境,短暂又微妙,像看见铁树开花一般不可思议。
风月久蓦地抬起手,两根手指头戳在央君临嘴角,却推不起那一刻恍惚如梦的笑容。
“一定是我看错了,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笑,就算笑,也一定比哭还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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