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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炜略显无聊,程敏政也不会再继续教育他更深入的学问,比如治国的贞观政要诸如此类的,那是太子需要学习的,未来的藩王不需要学习这些。
明朝的藩王已经不再是太祖朱元璋时期的境况了,他们现在在地方并没有实质权利,和圈养的牛马没区别,军权、行政权、经济财政权全部被剥夺,就是坐吃等死的吉祥物罢了。
只要这些藩王自幼将礼仪、律法学习好,不要危害一方,便是明朝的文官和皇帝们最大的愿望。
然而就这么简单的事,大明朝的藩王却依旧做不到,因为在地方上的藩王依旧恣意妄为不守法度欺凌百姓,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就不得而知了。
听闻二皇子蔚王殿下要学习绘画,程敏政自然高兴,只不过他的绘画并不算高超,于是他笑着道:“好,不过老师的绘画水平也是一般,你且跟着慢慢学。”
承德堂的屋檐下,程敏政和朱厚炜坐在一起,一老一少,正襟危坐,端正的坐在太师椅上,宣纸被摆开在梨木红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一幅画卷构成最为重要的便是线条……”
程敏政并没有当即作画,而是对朱厚炜解释了一些基础性的东西,比如线条、阴影、握笔的各种方式、构图、上色等等。
朱厚炜听的格外认真。
程敏政先简单的画了一处房屋轮廓,然后将它交给朱厚炜,让朱厚炜跟着学习。
朱厚炜一笔一划认真的勾勒着,站在他身后的程敏政不由吃惊于朱厚炜的天赋。
“蔚王殿下天赋极强,才第一次临摹,已经快要超越为师了。”
程敏政显得很是高兴,毕竟哪个老师不希望自己的学生青出于蓝,将来他的学生若是能做一番成就,他这个做老师的也能史书留名。
“只是为师的绘画水平实在不值一提。”
程敏政如实开口,“不过马上就到弘治十二年了。”
朱厚炜好奇的道:“怎么了老师?”
程敏政微笑道:“明年是大明朝三年一次的科举会试,诸多学生都会涌入京师,其中江南几名才子的绘画水平极高,颇有元朝赵孟頫之神韵,其中最属唐寅、文徵明最为出名,与沈周、仇英并称吴门四家。”
“明年他们会来京参加会试,等他们抵达京师,为师将他们召来亲自教导蔚王殿下。”
对这个学生,程敏政真的毫无保留,学生天赋这么高,某些地方他这个老师都快无法执教,只能另请名师代为指导,尽管他知道朱厚炜最后不过只是藩王,对朱厚炜的教育依旧不留余力,力求给朱厚炜最好的教育资源!
弘治十二年,会试,唐寅,程敏政……所有要素都聚集了,朱厚炜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今日课业到中午就结束了,朱厚照那边也结束了一天的课业,下午没有课程。
“弟,弟!”
“我们去泡澡吧!”
朱厚照提着袄朝朱厚炜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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