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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延又惊又愕道。
“那是官人不知道这事的后续反应。”
焦玉更是掩嘴笑道:“虽然朝廷对这话最初也是说法不一,甚至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真的,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但结果却从大明公主府中传出了一句话,结果就再没人敢过问此事了。”
“大明公主说了什么?”
“……随他去吧!”
沉静着脸,也是模仿大明公主惯常表情说了一句,焦玉突然狂笑出声道:“咯咯咯……,官人你说这话有不有趣,那大明公主居然说‘随他去了’呢?难道大明公主真的看上那易知县了?可玉儿怎么听说那易知县好像是个糟老头子。”
知道焦玉与大明公主有旧,穆延也不奇怪她会如此疯狂大笑。
不过听了焦玉的话,穆延脸色却骤变道:“什么?大明公主怎会说出这种话?难道这事原本就与宫廷有关?”
“与宫廷有关?官人这话什么意思?”
发觉穆延脸色不对,焦玉也追问道。
穆延这才将免税田奏折拿出道:“夫人,你不知道,为夫这两篇启蒙教本乃是随这份奏折一起到手的?你看看就明白了。”
“奏折?什么奏折?”
一边在嘴中疑惑,焦玉也将穆延递过来的奏折随手打开了。
身为兵部侍郎焦瓒之女,焦玉当然不可能不识字。
甚至当初在京城时,焦玉就薄有才女之名。
可等到焦玉一目十行看完奏折后,脸色立即惊然褪变道:“官人,这奏折究竟是何居心?难道官人是在担心……”
“夫人不必担心,为夫已经说过,这份奏折乃是连同两篇教本一起送到为夫手中的。
如果这两样东西同时入手,夫人会怎么想?”
“连同教本一起?这个……”
听了穆延解释,焦玉惊疑一下,顿时满脸愕然道:“难道这份奏折另有所指?”
“所以为夫才说这事或许与宫廷有关。”
穆延带着叹声道:“夫人不知道,这奏折并不是易知县递给为夫的,那易知县却是先让重新被朝廷启用的宋天德及那盂州知州李睿祥看过此封奏折后,并答应替他转送上京,这才由宋天德大人在先前转呈给为夫阅晓。”
为能让焦玉替自己参详内中曲直,穆延开始将事情一五一十细细说出,其中自然也包括穆延与宋天德的种种推断。
或许对一般人,穆延不会这么毫无隐瞒。
但焦玉却不仅是穆延妻子,同样也是兵部侍郎之女,京中消息灵通,穆延迫切想听听焦玉意见。
等到穆延话音落下,焦玉的脸色同样沉凝下来道:“夫君与宋大人的话果然有几分道理,看来这事还真与宫廷有关。
或者说,宫廷日后肯定会因此掀起一番争夺。
即便未必会天下大乱,想必也会人心思动。”
“那夫人认为我们该怎么办?要知道那易知县可是申州府的府下县官,不管他做什么,做了什么,为夫都未必脱得了干系。”
“这……,官人你容玉儿想想再说。”
没想到知县易嬴一句狂言,一篇小小的启蒙教本竟会引来如此风波。
即便焦玉对自己的京城渠道很有自信,这时也开始感到有些难以把握了。
因为整件事中最让穆延、焦玉夫妇为难的是,易嬴这三篇东西竟然不是先经过穆延这个申州知州之手传达天下,而是经由宋天德之手传达天下。
即便这也可以解释为就近处置,穆延的立场还是很尴尬。
而且不仅是现在的立场尴尬,一个处理不好,将来万一出什么事,穆延的立场也只会更尴尬。
拣不到便宜还好说,更可能惹来一身臊。
可要说到处置易嬴?以知县易嬴在大明公主面前的奔头,没有大明公主发话,谁又敢私下处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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