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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世上岂有害儿女的父母?无论如何赵王爷总会保护女儿的。
定了这样的主意,她就不再阻拦愉郡主了,只道:“小祖宗,要回西京也不能走着回去吧?马车在那边呢!”
“啊,可不!”
愉郡主一拍脑袋。
娇荇安慰地笑了笑,伺候她主子上了车,自己驱马——好在赵酋还没来得及传令全营监视这主仆二人,她只跟守营的士兵说要和郡主出去散散心,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就踏上了回京之路。
奔驰不歇,这天半夜里即到了西京。
城门自然是已经关闭了,不过赵王爷的千金来叫门,岂有不开之理。
于是,午夜过后,愉郡主回到了赵王府。
赵王妃早已经歇息,但听到响动,就起身来见女儿。
但愉郡主只问:“父王呢?父王在哪里?”
赵王妃道:“你父王最近公务繁忙,因为你哥哥不在家,大小事务都要他一个人处理,天天都忙到深夜呢。
你这会不要去招惹他生气……”
愉郡主却不听:“父王是在书房了?还是在练武房?一定是在练武房了……”
说着,就快步朝那边跑。
“愉儿!”
赵王妃唤道,“你忘了——你父王不准你进练武房的!
愉儿!”
她话音还未落,愉郡主早已经跑得没了影儿。
冲到练武房内,并不见赵王的踪影。
不过愉郡主也知道,这房间里有机关,以前经常看到父亲和哥哥走了进来就消失不见。
只是她不晓得机关在何处罢了。
于是就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地寻找。
来到那太祖皇帝所赐的宝刀后时,才听到墙后有微弱的声音。
一人道:“玉旒云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那个什么鼎兴银号为什么突然要捐四十万两银子?这大大的没有道理!”
“据我上次给她把脉,的确是病得厉害。”
这是姜白的声音,愉郡主识得,他既是府中的食客,也算是府中的郎中。
“她本来就已经有病,又中了毒,照那脉象看来,已经快要心力衰竭了。”
“我们不是要听你说医理。”
开头那人道,“她既然老早就‘快要心力衰竭’,怎么到现在还不死?你怕是被她骗了吧?若她真的已经不行了,那鼎兴银号是她的手下,捐四十万两银子,不就等于把钱往水里扔?我看她是假装中毒的吧?”
姜白道:“我怎么可能断错脉?难道真中毒和假中毒我还看不出来?”
先前那人道:“那么,或许就是这死丫头用苦肉计迷惑我们?”
“要是那样的话,未免也太冒险了!”
姜白道,“把自己折腾成那个样子只为迷惑我们?随时可能会赔上性命的——以端木槿的那点道行,也不见得能救得了她。”
“不过问题是她到现在还没死!”
开头那人道,“所以还是姜兄你失算了。
如果当天你去给她把脉的时候用你的寒冰掌暗暗打上她一掌,她现在就不会弄出这四十万两银子来了。”
“咳!”
这次是赵王的声音,“如果姜大侠当日把玉旒云打死了,本王岂不是水洗不清?现在外面已经有不少对我不利的谣言,如果我杀了玉旒云,岂不是告诉天下人我要造反么?到时候就算是得了王位,也不一定坐得稳。”
“那什么‘肖家娘子’的歪诗,肯定还不就是玉旒云叫人放出来的?”
“玉旒云也好,皇帝自己也罢,传这首儿歌出来,就是为了把本王逼进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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