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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狼崽子可是挂在七八米高的旗杆上。
旗杆是用剥了皮的白桦木做的,很光滑,只有手臂般粗细,七八米高,肯定不可能有人或狼爬上去,把它给弄下来,那这东西是去了哪里?
连长当时要气疯了,他以为是我们故意给他捣蛋,想违抗他的命令,把我们狠狠骂了一顿,饭都没让我们吃,就让我们滚出去继续捉狼!
我们几个也挺纳闷,大家讨论了一下,觉得有几种可能,狼崽子或者被秃鹫吃了,或者是狼群弄走了。
我说,我听说狼这东西鬼精鬼精的,它们有时候想上树,会采用叠罗汉的方式,会不会这次也是?战友小刘皱着眉头说,这不可能。
他临走时专门试过,那旗杆子插得并不结实,十几匹狼一起叠罗汉,那旗杆早就倒了。
要是说被秃鹫吃掉了,可能性也不大。
要是秃鹫成群来过,我们守了一夜,早就看到了。
即便是被它们悄悄吃掉,起码也会有一些残渣剩下来,可是却一点也没剩下来。
巴图是蒙古人,他低声嘱咐我们,说这事情有些不对,狼群最护小狼、母狼,咱们这样对它们,把它们憋狠了,搞不好它们会使出啥邪门儿招数来。
当时我们还觉得无所谓,想着不就是狼嘛,只要咱们弹药充足,它来多少,我们杀多少。
当天晚上,我们又杀了一匹母狼,把狼崽绑在了旗杆上,结果没想到,就发生了邪乎事。
“唉,”
他苦笑着,使劲抽着烟,“我们也是造孽,该着有这么一遭!”
我忍不住问他:“你们当天晚上遭到狼群袭击了?”
他摇摇头:“要是这样,就算我们真死了,也没啥可怕的啦。”
小山子听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问:“你们那几个人都没死?”
白朗说:“没死……但是,比死还可怕!
当天晚上,我下半夜值班,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熬到凌晨四点钟,实在困得不行,就进去用冰水洗了把脸,立刻清醒了。
就在这时候,我就看见,那旗杆好像变黑了一点。
使劲揉揉眼再看,确实变黑了,那旗杆本来是白木头,现在怎么变成了黑色的?那黑色迅速顺着旗杆蔓延,很快整个旗杆都变成了黑色。
“我赶紧推醒小刘他们。
小刘是个贼大胆,看到这一幕,也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怀疑是不是闹鬼。
后来巴图低声说‘看,狼崽子动啦’,我抬头一看,那狼崽子果然动了,而且不是一下子掉到地上,而是顺着旗杆缓缓往下滑动,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把它顺着旗杆慢慢拽下来。
“我的头发一下子竖起来了,按都按不下去,他们两个也吓得一动不动。
那狼崽子滑了一半,我看着不行,就去见连长,想让他看看,这事情不关我们的事。
急匆匆闯进连长的屋里,揭开连长的被子,却发现连长有些不对,他的身子像纸片一样瘫在地上,像是只剩下了一张皮。
我吓得要死,大着胆子上去摸了摸,发现没错,连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蛀空了,只剩下了一张皮,里面还有什么东西钻来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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