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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都是公务,如何有生杀之权,赵大人你就不怕惹出应急不当的事端!”
赵大人被谢睿态度震慑吓倒,又见脚底铁刀竟直插入地数尺,气短之下,平日跋扈之焰短了几分,只是冷冷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说着对着各人负手一揖,忙忙赶着军士押注韩云谦出去。
韩云谦挂念女儿的紧,一直偏着头回望,被押解的的军士一个耳挂子打过去,嘴角都是血迹。
宝生见父亲被人惨然押出,不由得全身发软,腿脚不支,一个猛子后退跪下。
刘老太君紧紧揽过宝生,哭将开来,赵嬷嬷连忙拿了帕子压住宝生肩头。
谢睿此时再也顾不得什么,撕开宝生左肩的残袖断布,中指按压施力,,点上穴位已止血,从随身的口袋取了金创药粉尽数撒了上去,又接丫头递上过白布紧紧扎上。
收拾妥当,一把抄起宝生,直奔后院。
外面乱成一团,连曜在内厦站立了半日,直到看到谢睿为宝生疗伤,方略略放下心来,目光一路追随人群散去,更觉心神疲惫,突然恍惚起来,忆起十三年前那个冬夜,父亲也是这样被押走,自己苦苦跟随其后,父亲昂然回首,爽朗一笑,道:“儿子,勿要担心,为父自有命数。
连家的男儿,顶天立地,万不要在外人面前丢脸。”
十岁的自己咬的嘴唇出血,也不肯再抽泣一声,从那之后,无论遭遇何事,都生生忍住力求奋力求存,不肯让人得了便宜。
忽忽往事,只觉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了。
人事轮回,今日又见了这般情形,宛如瘢痕揭皮,痛楚不堪。
又想起宝生惶惶然做最后一搏,虽然愚蠢的紧,但实则也孝良至极。
心中又多了一丝温柔,平添了几分担心。
宝生只觉左肩痛的无法可想,直直扑到在地,双手尚强撑住。
待感觉刘老太君揽过自己,顿时心中一暖,只能低低的道:“对不起的很,牵连大家了。”
刘老太君哭的像泪人般,全无平日的冷静果断。
谢睿撕开袖口,宝生顿时羞不可仰,一时晕了过去。
谢睿抱了宝生回到宝华斋的西厢,放于胡踏上,扯过棉被盖上。
众人不敢阻拦,忙传了小厮去请相熟的李医师过来。
李医师忙带了位中年医女过了来,众人退出,医女为宝生褪去衣物,检查了伤口,隔了布幔向外面的李医师传话道:“左肩胛为刀具所伤,伤处肩中偏手臂一分,伤口深约三分,插过锁骨,伤了肩胛韧带。”
李医师听了,不知何事如此,微微惊骇道:“为何伤的这么重。”
众人无语以对。
又听得医女报道:“似已然撒入金枪药粉,伤口并不红肿。”
李医师微微点点头,叹道:“那这药粉确实有神效,竟然能保得伤口不腐。”
刘老太君听了心下更是感激。
待医女诊断完毕退出,李医师开了药方,道:“依我看来,这伤口是重,伤筋动骨一百天,无论如何是要个数月,方能完全愈合。
但要不落下隐患,这期间要确保手臂不受冷凉,不提重物。
以后好到一定时候,再慢慢练习,以逐步恢复臂力。”
刘老太君听了连连点头,李医师便自带了医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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