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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一回有十里路呢。”
“我一定要送哥哥上车。”
父亲看着郝珺琪的母亲。
“那就让她去吧。”
母亲说。
“回来爷爷用独轮车推你。”
郝爷爷说。
“看,爷爷都同意了。”
我们一行六人继续往前走。
过木板桥,穿过永泰村,接着穿过炉湾村,我们走上了一条宽约三米的山路。
这条路和山外的公路相接。
拖拉机可以在这条路上行驶。
有些地段的路面非常平整,而有些地段的路面被雨水冲刷的凹凸不平的,路面中间现出条条水沟,路面里的石头凸现出来。
山路弯曲,时起时伏。
我们过了一个很大的坡。
那个坡很陡。
父亲和母亲各自走到郝爷爷和郝有德前去拽独轮车。
我看得出他们上坡非常吃力。
上到坡顶,我们停下来休息。
郝爷爷和郝珺琪的爸爸脸上都冒汗了。
我的脚都走痛了。
爸爸已经背了郝珺琪一程了。
下坡的时候父母还是走到独轮车前,这时,他们不再拽独轮车,而是倒退着逆推独轮车,防止独轮车往下冲。
郝爷爷和郝叔叔则拽着车把,人往后仰,不是人推车,倒是车拖人了。
我因为速度过快,扑倒了。
还好摔在泥巴路面上,手掌着地,划出条条痕迹,但是没有破皮流血。
郝珺琪追到我身边时我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
好长的下坡路。
接着我们可以看见那条马路了。
马路从西边的群山里钻出来,穿过田野,穿过王坞散散落落的泥瓦房,往东伸向远方。
外婆叫来的车子还没有到。
大人们把独轮车停在公路边,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放在路边的平地上。
车架腾出来了,郝爷爷和郝叔叔坐在一辆独轮车的车架上休息,父母亲坐在另一辆车的车架上休息。
那是一条沙石路,两旁的路树长得高高大大,叶子已经落尽了,枝干上停满了灰尘。
大卡车通过,扬起一路灰尘,灰蒙蒙的,要过好久,才可以重新看清对面的房屋,干枯的水田,和水田尽头的小山丘。
马路水沟边的枯黄的野草的叶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房屋顶上的瓦片也积了厚厚的灰尘。
我不希望车子那么早到,可是车子还是很快就到了。
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活像一只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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