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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半分。”
杨氏身侧梳着堕马髻的严娘子为她顺背劝慰道“夫人您宽心,荣安伯府的五姑娘虽已及笄,但身边没个正经的长辈教着自是不明事儿的,为她伤了身子多不值当的。”
严娘子虽这般劝着,低垂的眸中却是难掩忧愁,夫人当初做的也是决绝,这人心寒了自是不易暖回来的。
“我如今在这忠国公府过的如此不易,如履薄冰全因。”
大晟重孝,杨汐虽满心怨念却也不敢直接把不满父母之事说出口。
顿了顿又道“三爷心早被那些贱蹄子勾了去,如今我已无娘家依靠如同浮萍,若不是我肚子争气给三爷生了两个哥儿,怕是当年出事时我便要被一纸休书赶回去了。
她是我亲侄女,我哪里会不愿她过的好,哪里不愿与她亲近,但那时我便如那泥菩萨般,如今也算是否极泰来,乐安长公主给她做了脸,我这实心实意为她高兴,她倒是怨恨起我来了。”
杨汐只觉肚里泪下,心中苦怨。
祚王可是当今圣上唯一子嗣,只不过策马时踩死几个贱民罢了,若是旁人瞅见了,恐也是恨不得帮着遮掩,她爹倒好竟直接呈了奏折,参了祚王。
便是要那伸张正义的虚名也该为她这个亲生女儿想想,忠国公府可是祚王外家,这般做让她在忠国公府如何自处。
最终落了个革官削爵的下场,何苦为之。
荣安伯府
“祖父您何事寻我。”
“我听下面人说你把请贴全回绝了?”
荣安伯虽是质问,但面色未显不虞,他对这个能请得动乐安大长公主为她及笄礼正宾的孙女,自是另眼相看。
“孙女一一细看,全是些人云亦云,心存旁意之家便不想应邀,以防后患。”
荣安伯自是知晓其中之意“旁的回便回了,忠国公府,你姨母送来的帖子你也回绝了?你可知忠国公府如今在朝堂上概日凌云,淑贵妃宠眷长盛,祚王又为圣上唯一子嗣,原因你外祖之事殃及,忠国公府同咱们荣安伯府起了不虞之隙,如今便该应邀前去,借此捐弃前嫌,和而不同。”
“祖父也应知祚王不过舞象之年便极其骄奢淫逸,若不是他为圣上唯一子嗣,这般德行自是无缘继承大统,如今圣上正直壮盛之年,想来祚王也不会总占着‘唯一’,祖父何需着急,再过两年便又要大选了。”
荣安伯洞心骇耳,神色稍显复杂。
他这孙女生得杏面桃腮,秋水明眸,也可称之仙姿佚貌。
只是宫中多年未有妃嫔有孕,恐是圣上龙体出了差错,若不然倒是可把她送进去搏一搏前程,如今却是不宜铤鹿走险,即使得了圣眷,若无子嗣便如昙花一现,弊大于利。
“胡闹!
你可知宫中多年未有妃嫔有孕意味何,同忠国公府针锋相对便如螳臂当车,待祚王继天立极之时恐就是被惩处之日。”
荣安伯厉声道。
“祖父您可知林美人近来颇为受宠,想是知晓的,毕竟她也是二婶的娘家侄女,我是未曾谋面但也知晓,不过平常颜色为何能获得盛宠,其中关窍祖父总不会真以外是因她弹曲好听吧,那般宫中伶人恐都成白吃食的了。”
林美人能怀了身子,想来圣上已然发现其中端倪,暗中调理好了圣体。
忠国公府便如秋后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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