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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总说这样的话?”
他靠近她的脸,轻轻捧住她后脑,“天晴,我不想和你分开。
尽管我说未来无法预料,说承诺不了永远,可是……如今我越来越不敢去想没有你的未来。”
她听见彼见的呼吸,感觉到彼此唇鼻间的气息,那样交织,那样缠绕,床被中温暖着,他们离得这么近,相互依偎,一切都那么那么好,更何况,他还说出这样话。
她将他抱住,额头贴着他的脸,鼻尖贴着他的颈,还继续往他颈窝内钻,闻着他身上的体息,“那就对我好一点了,对我好一点,我就一辈子跟着你,就算你老得连床都爬不上来了我还跟你睡一起。”
苏幕笑起来,“你是说若我对你不好,你就在我爬不上床时和别人睡一起?可那时你也老了,又怎么爬得上别人的床?”
“我可以让别人来爬我的床啊!”
“那时你不过一介老妪,恐怕也只有我才肯看,肯来爬床。”
“谁要你看,老得那么恶心,鼻涕唾沫一大堆!”
“……”
“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问。
他沉沉道:“我在想,四十多年光阴,转瞬即逝,如今我们都年少,或许弹指间便是白发苍苍。”
“干嘛一下子这么凄凉,然后呢?难道你想说‘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所以你要起床去读书?”
“不,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于是,他开始“行乐”
。
“这不叫及时行乐,这叫过度纵欲,会老得更快。”
她回答道。
“那你是不愿?”
他停下来问。
她想了想,笑道:“不怕,我比你年轻,再多老两岁也没什么!”
……
……
翌日一大早,花菱来报,贺将军竟然去给那隆福公主贺喜了,明显是故意的!
起得晚,所以祁天晴大中午吃早饭,“哦?他倒是好久都没进宫了呢,他和凌岚不是八竿子打不着吗,平时也没见他这么礼貌,竟然这么快就去走动了。”
花菱立刻道:“是的呀,王妃,外面都传王妃与隆福公主关系不好,奴婢看贺将军这样急着去给隆福公主贺喜倒不是因为隆福公主,而是因为王妃,他不是专和王妃对着来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很对,不过他想必没那小花花肠子,肯定是别人教的。”
说完,祁天晴回过头来:“和女人的外交都得靠贤内助,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他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花菱点点头,“王妃说的不错,新过门的将军夫人也随着一起进宫了。”
祁天晴很欢喜,那一场婚礼是小办,她没能去现场观礼,所以至今为止还没见到婚后的小两口,不知道他们处得怎么样呢?重要的是洞房了没有——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来,你让人去看着,他们什么时候出来就过来叫我,我去见见他们!”
祁天晴马上吩咐。
花菱办事妥妥的,不过一刻,祁天晴就在丫鬟的通报下出了长宁苑,径直往离无双殿不远的花石小径上走,正好在那里,“偶遇”
了从无双殿出来的贺氏夫妇。
以前某些书某些传言上说一个女孩变成女人之后是能从面目神情上看出来的,祁天晴就觉得扯蛋,可现在她却不由自主开始观察起白雨桐来。
好像……没什么变化嘛,除了头发盘成了华丽的髻,脸上施了妆,真心没什么太大区别。
“嘿,这不是长宁王妃吗,好像晚上没睡好是不是?怎么,隆福公主才被册封,王妃就睡不好了?哈哈哈!”
不等她说话,贺云棠就率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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