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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挡住竹筐,却没有挡住竹筐内的苞谷饼,鸡蛋大小的饼子兜头盖脸下雨一般砸在武岳阳身上。
武岳阳急忙闪身后退,心头火起,怒瞪骚猴儿。
骚猴儿诡计得逞,他扔下竹筐,抚掌大笑,“躲什么躲?小爷赏你的,吃吧,吃不了别忘了兜着走!
哈哈。”
武岳阳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他拾起一个饼子,抡圆了胳膊向骚猴儿掷去,骚猴儿躲避不及,鼻脸被苞谷饼砸得正着,武岳阳的怒火转移到了他的头上,骚猴儿一手揉着颧骨,一手指着武岳阳大骂,“操你奶奶的……我他妈今天整死你!”
武岳阳从地上捡起一个饼子,狠狠地啃了一口,不甘示弱道:“别嘴上功夫,你有本事放我出去,咱两个看看谁整死谁。”
“嘿,他妈的。”
骚猴儿反手到后腰摸钥匙,不想摸了一个空,想起昨天下山前将钥匙留下,被大公子姚青拿去了。
他冲武岳阳啐了一口,“我让你硬气,你等我回来的!”
骚猴儿气呼呼的出院去,显然是取钥匙去了。
武岳阳捧着苞谷饼又咬两口,费力地咽下肚去。
牢中众人纷纷拾起饼子啃食,黄脸汉子凑到何四身旁,“那瘦子定是去取钥匙了,信放在他身上怕不妥当,要不先拿回来吧。”
何四皱着眉头看着武岳阳,没有说话。
武岳阳横了黄脸汉子一眼,“有什么不妥当的?别瞧不起人!”
黄脸汉子懒得搭理武岳阳,将何四拉到里面窃窃私语。
武岳阳吞了两块饼子,又往胸口衣襟内塞了两个作为储备粮食。
骚猴儿一时还没有回返,武岳阳抓紧时间将十二式练了几趟,直到累得呼呼喘气,才在地上稍歇,他倒不怕骚猴儿找他麻烦,只是担心何四不能说服山匪放自己下山,他左思右想,找不到一个下山的办法。
骚猴儿从后院出来,正四处找姚青讨要牢房钥匙,可是遍寻不见。
正丧气地回后院去,碰巧在门口看见大掌柜和姚青父女二人带着一众兄弟向水牢而来。
他迎上前去,“大当家的,你这么早过来是……”
“你不老老实实在后院看着那些肉票,慌慌张张溜出来干啥?”
姚大脑袋脚步不停,边走边问。
“刚给他们送了苞谷饼吃,有个小兔崽子不老实,刚跟我扎刺儿,大当家的放心,我这就给他紧紧皮子。”
骚猴儿赔笑道。
姚大脑袋忽地停住步子,扭头问:“你说的是那个犯羊角风的小伙计?”
“哎……大当家的怎么知道?”
骚猴儿诧异道。
姚大脑袋和姚青对视一眼,带头走进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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