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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莫家离开之后,齐商长似乎那部分的记忆被人强制性的剔除,莫家人也闭口不提那天的事儿。
莫笙私心也算是给他们最后的机会。
邻近年关,莫笙准备采购点年货回莫家,莫家的老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三叔母还在的时候,都是一大家子人在一起,虽说莫笙不太欢喜莫天山一家,但是有三叔,四叔一家,能将这冷冰的老宅,搅得热热闹闹的。
三叔母离开后,也没个人张罗。
莫天山带着三叔去雯秀儿家预备过年,顺便替三叔结个喜。
四叔一家在外省,上个月刚参加完三叔母的葬礼,铁定不愿意折腾。
莫笙来到一家当铺的门口,门口角落里有个算命的,二三十岁,破旧的军绿大衣,双手互插在袖口,明明是阴沉的天,戴了副黑色的圆框小眼睛,镜片黑的发亮。
天气太冷了,他就靠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取暖,以店小二过来轰他。
这年纪轻轻可比不上那些上了岁数,随意摆摊一本正经说瞎话的老油条。
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有当他是叫花子的,看都不看一眼,随手丢下几枚铜板便匆匆的路过。
也有的人主动凑过来,让他算一卦。
去的多半是妇女,迷信的很,年关,都想图个好兆头。
她摇摇头这算命的头上攀着一条碗口大的,白底黄花的蛇。
“这蛇还真不小!”
莫笙小声嘀咕,转身前脚刚要踏进当铺旁边儿卖布料的铺子。
只听算卦先生,立刻收拾好自己的卦摊小跑到她的面前“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
小姐,要不要算上一卦。”
“让我打你回原形?这真身恐怕修炼了不少年了吧!”
莫笙摸摸他的破旧大衣,脸上充满嫌弃。
算卦先生摘下眼镜,碧绿色的双瞳,幽幽如水,又迅速的带上。
“王妃您说笑了!
绿箩还未到修炼的年纪。”
“他呢?”
莫笙淡淡的开口,她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白临沂了。
“不瞒您说,主上回了丰都。”
绿箩双手握拳,如实回答。
莫笙撇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打扮成叫花子来这里?”
“因为你墓里的女煞盯上了!
我不方便暴露!”
绿箩解释十分合理,抓起她的手嘴里佯装着有那么一会儿事一样,大声的说“哎,这姑娘命好。”
她被墓里的女煞盯上了,早在她意料之中,绿箩打扮成算命的,是想在暗中保护她,给那个女煞个措手不及,这样解释就相当完美。
“苦了你了!”
莫笙突然想到云丰,云丰应该特别了解那个女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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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见到拎着一堆东西的莫笙伸手替她去接“臭丫头,你不是说不回来过年吗?”
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外公呢?”
莫笙执意自己拎,凌晨也拗不过她。
“画符!
邻近年关有几场法事。”
凌晨用手指头在空中比划“最多就一盏茶的功夫”
“你知道你师傅追了半辈子女煞嘛?”
莫笙问的凌晨一脸茫然,倒是知道她叫温瑶儿,一个报复心极强的女煞。
半晌,云丰从房间里出来。
见到莫笙笑眯眯的。
“外公”
莫笙打了声招呼就直奔了主题。
“五烟山的那个女煞是否和你有关?”
云丰手背在身后,摇头叹息,下秒又点点头“女煞找你麻烦了?”
莫笙毫无疑问“快了,蠢蠢欲动。”
“我十年前封印过她一次,谁成想,道行不高,又让那女煞寻了空子,逃了出来。”
云丰为了这只女煞,游历了半生,居无定所。
这次的事情更加的棘手,那恶煞恐怕不仅报复他,还要对付一点儿道行都没有的莫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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