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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见丹青正在训斥两个婢女,李白先让墨青把酒放去书房,才又唤了一声丹青。
丹青和那两个婢女急忙行礼。
李白问道:“发生了何事?”
丹青犹豫道:“这两人不听主子的话,小奴瞧见了,当然不能任由她们继续胡作非为了。”
李白哭笑不得:“我怎么瞧着你和墨青都愈发的有出息了,怎么,下次是不是也要训斥我和娘子几句了?”
丹青委屈道:“小奴怎敢!
就算给小奴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李郎和娘子如何。”
李白笑了笑,刚想问缘由,忽见一黄色物体跑到自己脚边,他低头一看,却是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惊讶道:“它怎么还活着?”
丹青目瞪口呆:“李郎这话是何意?您......难不成想杀死它来着?”
李白与丹青四眼相望,口中犹豫的怎么开口,一旁的婢子忽然开口求饶:“婢子并非故意的,是如夏姐姐说,小狗这几日总是不听话,每逢用食的时候就跑来跑去,下次再这样就打它几下,说是畜生就是要打才肯听话的。”
李白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道:“那日娘子在后院,是在给它治病?”
丹青点点头,奇怪道:“李郎不知?书房里的书被这小家伙弄得乱糟糟的,我看您也没有生气,还以为您早就知道了。”
原来竟是一场误会,李白原本郁卒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对那两个婢女道:“这狗虽是畜生,却是明些事理的,只是需要耐心去教,况且它年龄尚幼,爱玩也是正常,便由它去罢,饿了自然会吃的。”
两位婢子屈膝应了,退了下去。
李白往书房走去,嘱咐丹青道:“也不必刻意拦着它,下次记得把我那些藏书放在它够不着的地方就是了。”
丹青笑道:“人家都是把好书放在最上面的,偏偏李郎喜欢放在最下面,便遭此殃,不过娘子早就吩咐过了,书也放好了,小奴今儿准备跟您说来着。
对了,那娘子抄写的书放在何处?也是一同放在最上层么?”
李白想了想,道:“不用,我亲自放。”
提起许萱,李白想到早晨出门时她还未起身,莫不是昨晚太劳累了?食髓知味,他得了她,现在愈发的欲罢不能。
心中愧疚,于是转身准备往后院走去:“娘子可用了膳?”
丹青忙跟上去:“您是问早膳还是午膳?您早上刚走,郝家的千金便来拜访娘子了,两人现在正在花厅里说话,您要去么?”
“郝家?郝知礼的姐姐?”
丹青想起那日在街上遇到的少年郎,看自己的眼神颇为复杂。
丹青笑道:“李郎可是说错了,哪是姐姐,明明是小姑姑,说是郝象贤的姐姐还差不多。”
李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记起他那日曾喊过自己姑父的。
“罢了,两位姐妹许久未见,想必有些私话要说,我们不去打扰了。”
李白又转身去了书房,许萱的抄好的一本书正放在书桌上,他拿起看了一遍,方才小心翼翼的拿布包好了,放进了内室里。
墨青知道李白看书时必定要时时喝上几口,于是将酒拿了出来,瞪着眼睛看着从内室里出来的李白:“神神秘秘的,李郎在藏什么好东西?”
李白没有理他,接过酒闻了闻,道:“香!
好酒!”
墨青将酒放好,把手伸到他面前摊开。
李白看了一眼,扭过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急什么,这不是还没有见着娘子么,况且我剑还在你手里,还怕我赖你的账?”
墨青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不情愿的收了回来。
如夏朝里面探了探头,墨青瞧见了,问道:“如夏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李白也回头看着她,喝了酒的眼睛愈发的明亮。
如夏在门口福了福身子,看了李白一眼,道:“娘子听说李郎回来了,让婢子来问问李郎有没有用午膳,好让厨房准备。”
李白闻言笑道:“难为娘子看见昔日好姐妹还能挂念我,既然如此,那便摆在书房罢。”
如夏应了,扶了扶鬓间的珠花,这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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