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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谦在说了这番话后,面色发白倒在了地上,他本就年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今他的各种大业方略,几乎全部崩溃。
就好似眼前满是线头,想要理又不知道从哪一头开始理起。
不多时,陶谦被扶到了床榻上,很快苏醒过来,但心神已然有些崩溃,气息虚弱了很多。
在堂上之谋臣,以别驾孙乾与典农都尉陈登为首。
已守在了床榻之前。
“唉!”
陶谦看着屋内穹顶,脸色满是悲愤,他余光可见床榻外站着两人,不用猜测也知晓是谁。
于是深深叹了口气,道:“我没有杀害曹操家眷,绝没有去劫掠其家产车马。”
“此乃是,麾下贼将,张闿所为,张闿本为贼兵,见财起意,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想要事后逃往山林为寇,待得盛世再出!”
“可曹操,以此为檄文,分明是图谋我徐州哇!
!
他还收买人心,蛊惑百姓……如此下去,民心定会离散!
这,这,如何是好……”
曹操当年,可绝不是会如此施仁政之辈。
定然是麾下谋士劝诫而谏……这一次,恐怕真的要完了。
陶谦略微哭丧的语气,加上其老态龙钟又病入膏肓,当真是听者动容。
就像是普通民众的家中老者,在临终之前交代后事,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话还是由衷而言。
不过,陈登与孙乾偷偷对视了一眼,却没说话。
兵马将士,他们都无权过问,唯有陶谦麾下心腹曹豹,有当年丹阳兵之精锐,由他来调配。
至于是真是假,他们当然不可去问。
也没必要问。
“主公,保重身体,如今只是丢了小沛,大军还未曾交战,不至于如此。”
孙乾面色板正,双手执礼,胡须轻飘飘的晃动了几下,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停顿片刻后,道:“为今之计,当立刻出兵到下邳,守住下邳城,以此为屏障静待援军。”
“不错,”
右侧,躬身站在床榻旁的年轻儒生点了点头,躬身道:“主公,为今之计当立刻请援。”
“北方袁绍,扬州袁术,以及洛阳附近屯军的保皇一派诸多将军,或可得援军。”
“冀州车骑袁绍,幽州公孙瓒,或都可一试。”
孙乾神态郑重的鞠躬,道:“在下,愿为主公走北地,请援来相救,只需十日,或许便能退。”
陈登看了孙乾一眼,当即也拱手,道:“不光如此,主公别忘了,曹军大举入境攻城,虽有檄文,但并非是讨贼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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