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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幽兰起身施礼,重又落座,“皇上能得九公主及时救护,可都是殿外国师之子巫凡的功劳,巫凡尚如此,国师会怎样?你自信能抵挡得了国师和凤国的千军万马?”
“依你之言,我随国就应对你凤国予取予夺?”
阎鹤年拍了一下书案。
“两国自来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因为玉家符印而大动干戈,难道世道乱了,玉家符印就会自动现身了吗?”
月幽兰微微一笑,“随国内乱尚未平息,若平息内乱,免不了伤及筋骨,这个时候,与凤国交恶,明智否?”
阎鹤年闭上眼睛,神情痛苦,然后睁眼,“若凝雨有你此般智慧,寡人还有何忧?凝雨若肯下嫁宁家,寡人还有何忧?可她偏偏喜欢凤国云家长子,偏偏不喜治国,这可让随国如何是好?”
“难道玉家符印可以让她喜欢治国?”
月幽兰故作懵懂。
“符印一出,自有能人依附,玉家暗人遍布随国,只待符印,便可聚拢,到那时,凝雨不喜治国,自有人帮她。”
阎鹤年叹息,“你欣赏凝雨,难道就不能将符印交给她?”
月幽兰简直有些受不住阎鹤年哀兵之语,要知道,阎凝雨带着那符印多年,最近,才亲手交到她手里,若她不说,谁能知道她脖子上随意佩戴的就是那人人都想得到的玉家符印。
她该不该说出符印在巫凡手中?
巫凡的警告浮上心头,阎凝雨始终瞒着,她为何要多事?即便要交出,也要问过阎凝雨。
“我才已经说过,我若有此物,定会交出,皇上如此,是不信我的话啊,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皇上想怎么处置我,悉听尊便。”
月幽兰起身,施礼。
“听说玉瑶琳身子不好,你就不怕寡人会对她出手?”
阎鹤年有些恼羞成怒。
“她,才是皇上的亲侄女,若皇上不念血亲,我一外人,能说什么呢?不过,所谓皇家事天下事,皇上一言一行,史官可都是看着呢?此次平乱,不管皇上愿不愿意,都会有亲族之人死去,百官定会人人自危,若此时,皇上连为随国尽忠之人的病妻都容不下,百官可会心寒啊,皇上就不担心物极必反吗?”
月幽兰也撂下了脸,她恼怒阎鹤年竟然拿玉瑶琳威胁她,真是无情无耻之极。
月幽兰不再同情他被亲生女儿下毒,或许,他也曾如此冷血对待他人。
“皇上,你如此对待幼弟唯一后人,就不怕百年后无法相见母妃及幼弟?”
月幽兰阴冷说道。
阎鹤年差点跳起来,“大胆,你竟敢……”
“皇上,我虽没有符印,但难保将来符印不出现,若那时,玉家唯一传人被你迫害,你还能收服得了你口中那些能人吗?”
月幽兰不想再看阎鹤年的表演,她也不想再分析他的真心与假意,对于这样连玉瑶琳都容不下的人,她无法相信,她庆幸,没有说出玉家符印的下落。
阎鹤年如斗败了的公鸡,委顿坐在龙椅上,“寡人老了,又中了毒,命不久矣,心中所不放心的就是凝雨,凝雨身负异能,看穿生死,能与神通灵,定会顺利即君位,只是,身边无人辅佐治国啊。”
“宁家三兄弟不可倚仗?云伯庸不可倚仗?若有求贤若渴之心,若真能礼贤下士,真心信赖,才人定会现世,玉家符印何足道哉?”
月幽兰耐住心性,劝慰阎鹤年,打消阎鹤年对她的不死心的追问。
阎鹤年却仍不松口,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凤国遣两史,都来求亲,寡人不想应允,凤国可会恼怒?”
“皇上,这件事可是超出小女子能知的范围了。”
月幽兰怎么会知道凤国皇上凤归昌会不会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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