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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壮士今日所贩卖之物,多是产于深海,想必壮士必有大船可于远海捕捞,再运往内陆出售,航行两地,壮士以为然否?”
能在海上航行的可不只是自己,连海盗都能在海洋中穿梭,汉室这个庞然大物会比不上区区海盗?只是朝廷如今不太注重这方面罢了,这一点倒不至于暴露自己的身份,石松点了点头。
男子见石松承认,语气开始有点兴奋了,继续说道:“壮士今日所贩卖的私盐,数目甚大,若是于茫茫大海中无一领地,岂能制成如此之多?想来壮士必然有一领地于海上,且规模不小,是也不是?”
石松对这人抽丝剥茧地推敲有点震撼,却还是强自镇定问道:“为何我领地不可能处于沿海?沿海同样可批量晒盐。”
男子神秘地笑了笑,“沿海一带,若是朝廷管制之地,晒盐一事便无从谈起。
若非朝廷管制之地,则海盗数不胜数,非我小觑壮士,以壮士实力,恐怕极难生存,如此一来,壮士便只剩无海盗且又无朝廷管制地域一途,而此类地域皆位于大海深处。
再者,若壮士领地不是位于大海深处,便不会有此一问了,壮士以为如何?”
石松只能点头,眼前男子,给石松一种与姜老对话的感觉,男子了解这些后,就是不说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石松不想让他继续寻思下去,免得到时候什么都被他抖出来,直接问道:“你待如何?”
男子还是不说,顾左右而言他,“壮士乃天外之人,而天外之人所建领地短缺之物有二,其一为士兵,其二为领地金钱,组建士兵需金钱、装备、马匹,而领地金钱的增加,需要通过交易一途,壮士可有不同见解?”
组建士兵,金钱是必须的,这毫无疑问,可装备、马匹,石松就不清楚了,或许需要马匹,不需要装备,看那风云镇士卒一个个披金带甲的,石松想来,必定是士兵就职的时候,系统自动赋予的,要钱就够了,哪里还要什么装备,至于马匹,看风云镇800多人就一匹马,想来马匹是系统不会直接赋予的,需要自己想办法弄到,当然,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具体如何,自己又没转职过士卒,便不得而知了。
领地金钱自然不必多说,石松沉默望着这男子,想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男子见铺垫得差不多了,也直接进入正题,轻声直言道:“我有一笔买卖,可解壮士领地短缺,壮士今后富余粮食可卖予我,价格便以壮士今日所制定为准,而壮士可选择金钱结算,亦可选择马匹等物资相抵,壮士以为如何?”
石松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原来是做生意的,石松自然求之不得,卖谁不是卖?何况这人还有自己急需的马匹,石松自然无不应允之理,心中一动,忙问道:“你可有榆木,坤甸木,孔雀石,玄武石,铬铁矿,辉铜矿?”
男子见石松应允,也很高兴,至于他所提起的木材和矿石,男子又不是采矿师和木匠,自然无法回答,只说自己下去问问便知,不过只要大汉疆域内有的,他便能弄到,只是时间长短待定,产量待定而已。
石松心想,这人敢说出这样的话,其身后势力决然不小,而在扬州,貌似只有糜家了,莫非这人是糜家中人?
男子见买卖谈拢,开始旁敲侧击起石松的来历,石松却守口如瓶,就是不松口,男子突然联想到此前这些人貌似特别不待见朝廷中人,恍然大悟般地一拍额头,“这位壮士,我名元义姓马,并非朝廷中人,与那刘县丞不过相识而已。”
石松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搪塞男子的套话,忽然听到男子的自我介绍,有点脑子当机,没反应过来,迷离了一阵后,确定自己没听错,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之前所说可是马元义?你便是马元义!
?”
马元义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作为一个特务似的联络人,名气大小可是与死亡几率大小成正比的,自己可不想出名,但还是肯定又疑惑地回复道:“我确是马元义,壮士曾听过我之姓名?”
见马元义承认,石松也有点无语,自己真是在与汉室敌对的道路上越行越远,做生意做到黄巾军头上了!
?
马元义历史上可是黄巾军中的神上使,地位仅在三张之下,荆、扬两方大渠帅,负责联络荆、扬两州的黄巾义士前往邺城,以配合张角等人起事,并秘密潜入洛阳,联系封谞、徐奉等内应一同造反的强人,现在是182年3月份左右,马元义出现在扬州的曲阿县,倒也合情合理。
马元义此人,石松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能力强大,但运气不大好的嘴牢文人。
能力强大是因为他居然能说服位高权重的中常侍造反,这不亚于今天说服人民大会堂的高官去叛国!
还能在寒冷的冬天,召集荆、扬两州众人,爬山涉水、渡过黄河,前往兖州邺城,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运气不太好自然是被叛徒唐周告密检举,从而锒铛入狱,最后惨遭车裂而死。
而在被捕车裂时,朝廷的严刑拷打也没逼问出封谞、徐奉等人的谋反之事,这二人是后来才被发现的,可见马元义嘴巴之牢。
何为谋士?谋己、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马元义被车裂而死,即使是被告发的,但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谋略不足,谋士的第一层谋己阶段都达不到,更别说后面的四个境界了。
而黄巾起义的本质就是以张角为首的一次宗教形式的起义,张角就是这个宗教的神,马元义的职责便是抄写神文,向人们传授神的指示,联络各方信奉神的子民,所以马元义算是宗教的文士,一名能力强大的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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