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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张神奇的地契,连安也觉得付宁的爹是太坑人了。
但是这样也好,自己都不知道路在何方,安全!
“有个地名就行,等这边尘埃落定了,我叫石头去找你们,再说下一步的事儿,无论成败,石头是一定会去找你的!
溥旭是这盘棋的执棋之人,又是宗室子,无诏不得离京,要不然我肯定要把他一起送走的。”
听着连安不得闲的絮絮叨叨,付宁把他打断了,“大哥,别跟托孤似的,我听着心里不踏实。
再说了,你真放心让那个死士跟着我们?不怕他半道给我们……”
说着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道。
他这一打岔,连安总算是不磨叨了,“我觉得你命挺硬的,试试吧,木头是个重信义的人,上天要留着他,跟着你最合适。”
付宁还没来得及给自己争取更多的保障,溥旭又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中年男人,“别絮叨了,走吧。”
连安看着溥旭,也看着付宁,沉声说了一句,“放心,这盘棋我们是必赢的,就是赢几个子的事儿!”
各自分头行动,付宁急匆匆的回到舅舅家,一进门还没说话,一张纸就塞在了他手里。
引票?!
付宁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旗人无令不得离京,平时的活动范围被限定在了京城周边四十里的范围内。
而引票就是他们出行的路凭,没有这个别说去宣化府,昌平都到不了。
他本来也是来找富海,一是说一说离京的事情,再一个就是看看怎么搞到引票。
连安和溥旭再有本事,跟付宁也不是一个旗的,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现管的佐领,更不用说托人开引票了。
没想到富海居然在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把引票准备出来了,但是一看名字,付宁急了。
“舅舅,您怎么知道我想开引票啊?怎么只有我跟桂平啊?您们呢?二姐呢?”
富海听到他的追问,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我琢磨着桂康又惹了大乱子了,要不然他不能给自己整到宗人府的大牢里去,所以你们得出去避一避。
不仅你们走,你舅妈和二姐也走,不过就不是一路了。
好歹我也在旗下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催,趁着现在风声不显,开个引票还是近便的。
我也不问你们去哪儿,自己填吧。
至于我,不能走!
全家都走了就成了畏罪潜逃了,我在京城,还能给你们挡一挡。
大妞,她是女孩,引票没法儿开,她也不能自己一个人跟着你们走,将来好说不好听!
就算真是什么抄家灭门的祸事,家眷也是能保住命的,可是桂平不一样,没准儿就丢命了。
福宁啊,我把桂平托付给你了,你可一定照顾好他,我们家就剩下这么一条根了!”
听着富海的嘱托,付宁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他们走了,还要老人给他们打掩护,他们又怎么能安心呢?
桂平也哭着跪下,想让父亲也一起走,但是富海拒绝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能走脱一个是一个。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为免夜长梦多,今天必须出城!
付宁把桂平从地上拉起来,“没时间了,我回去准备一下,咱们立刻出城去,不能再延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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