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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戈说:“你插队啊!”
小题满脸认真地说:“试了,被人推出来了。”
然后她看着干戈说:“还有什么难听话,统统喷出来。”
干戈不再理她,掏出金属烟盒,又掏出一叠长方形的纸,开始卷纸烟。
小题没看懂他要干什么,好奇地看着他。
干戈把纸烟卷成了,一头粗一头细,像个喇叭,然后很农民地用舌头在纸上舔了舔,粘上,这才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着。
小题说:“不许抽烟!”
干戈不解地看了看她。
小题说:“公共场所禁烟不知道吗?”
干戈说:“这是公共场所?”
小题说:“你在,我也在,就是公共场所。”
干戈说:“谁让你来的?”
说完,他继续点烟,小题一把把打火机夺了过去:“北京市控烟条例规定,凡是有屋顶的地方都不能吸烟,不知道吗?”
干戈很赖皮地反问小题:“这里哪来的屋顶?嗯?哪来的屋顶?”
小题指了指天:“天就是我们的屋顶啊!”
干戈盯着小题,看了好半天,突然笑了,把手里的纸烟揉碎,埋在了沙子下:“你牛。”
小题说:“这才乖嘛!”
两个人静静坐了一会儿,小题再次把目光转向了干戈,说:“你怕死吗?”
干戈说:“无聊的话题。”
小题说:“真的,你对死亡怎么看。
这是哲学。”
干戈看了看小题:“假如我是个杀手,我会跟你谈论这个哲学话题吗?”
小题打量了一下干戈:“别说,你长的还真像个杀手。
我可以告诉你,我就不怕死,我才不想活那么久,满脸褶子,太没意思了。”
干戈说:“小孩子都这么想,越老越怕死。”
小题说:“那次你被人捅了之后,我一直守在你跟前,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怕了。”
干戈说:“是吗?”
小题说:“当时你看着我,那眼神就像……一个小孩儿眼巴巴地看着妈妈。”
干戈斜了小题一眼:“我在你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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