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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经过刚刚一驿,他是相信易仙的,断然不会弄错。
半晌,宋大白神色讪讪,“会不会是武力高强之人一拳伤力太大,直接震断了他的经脉?”
易仙顿了顿,又细细查看一番,“除了外伤,他全身上下都是完好无损的......”
郭陪堂在一旁看着两人,听到他们的谈话,有些云里雾里的。
“艾哥?你看那是什么?”
月儿说着,伸手指着死者的腹部。
李陌一随即上前,拿着根竹签子从死者的腹腔内挑出了一条棉絮状的东西,在宋大白和易仙面前晃了晃,这才放到了一侧的白布上。
“你!”
宋大白几欲作呕,连忙用衣袖捂住嘴,硬生生把那股恶心之意给压了回去。
李陌一挑了挑眉,端起茶壶又连喝了两口茶水,指着那物件,“我大概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了,不过........”
说着,转头向宋大白说:“有个问题。”
郭陪堂望着那白布上略呈黑色的棉絮物件,向李陌一询问说:“李陌一,这是?”
李陌一微微一笑,答说:“这是西南严寒一代才有的食全虫。”
食全虫与蚕有些相似,但又大不同。
此物有青有紫,乃是蝉虫的一种。
这种蝉虫不会要人命,但却会让人一直处于饥饿状态,且吃东西很挑食。
郭陪堂博览群书,对奇闻异志更是喜欢,听到李陌一提到这个,疑惑说:“莫非,是那春柳阁中有这食全虫喜欢的东西?”
宋大白无端脑袋轰得一下,今天早晨他便和林未亲自去了许府。
他们的二夫人说过,许煜近日很是喜欢去春柳阁,每日一趟,就算刮风下雨也不曾落下。
易仙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后,又核对了一遍方才写下的验尸记录,这才拿起针线开始缝合尸首。
针落下,易仙忽然抬头,眯眼说:“少府长啊,你们这地界的仵作也太不专业了,尸首都不解剖,是如何确定死因的?”
宋大白和郭陪堂汗颜,宋大白打着哈哈说:“你这本事,也不是谁都有。”
易仙闻言脸上绽开笑意,只是微微点头,脸上有这些微喜色。
念着,手上一扬,一物朝宋大白面上扬了过来,“这物件是真正的凶器。”
宋大白伸手接过了此物,只觉得指间微微有些感觉,却瞧不见东西。
易仙向李陌一会了意,随即李陌一递过去一张干净的帕子,向一脸茫然的郭陪堂和宋大白解释说:“这是虚阡针。”
“虚阡针?!”
宋大白一脸错愕,倒是听说过有人将绣花针银针作为暗器的,这虚阡针又是什么东西?
李陌一重新盖好了白布,拽着宋大白出了敛尸房,月儿很快跟上,见郭陪堂还愣在原地,朝易仙使了个眼色,“易仙,帮忙把那郭陪堂也带出来,可别这味给薰坏了。”
“噗哧.......”
宋大白笑了声,摇了摇头,“.......郭陪堂又不是没见过尸首。”
李陌一挑眉,向他们解释说:“许大举人真正的死因,并不是失血过多,而是有人用虚阡针打入了他的心脉大位,导致心脏骤然收缩,血液流畅不顺而气竭身亡。”
刚刚李陌一留意到了易仙取出这阵针的位置,他熟悉过人身上经脉百位,立马想起了这是一处心脉大位,随即如此说。
郭陪堂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接住了话头,“这位易先生刚才所说的虚阡针,究竟是何物?”
“虚阡阵乃是一种特制的毫针,此针尖如蚊虫针喙,细微之极,久留以注,是大夫用以取代痛痹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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