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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栀一立刻拿起东西,转身出去,追上他,冬日里的阳光软绵绵的就像棉花糖一般,柔和的照在人的身上,柏须披了一件风衣,在咖啡厅外正准备离去,可是他的车门还没有打开,卓栀一就顺势坐在了他的车前,姿势说不出的妩媚。
她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他,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如同煽动的蝶翼,她的眼影化得很漂亮,忖得那双眼睛更加水灵与诡异。
柏须不解的看着她,他一直很安静的看着她,不经意之间流露的温情就好像颠倒了众生的魅惑。
他没有说话——静得就好像夜幕中独自行走的微风。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这本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女孩子家的,为了安全调查这些并没有什么关系。”
“你有抑郁症?”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来,她连忙解释道:“作为周末你的女朋友,我只想多了解你。”
她其实想说的是你有抑郁症也没有关系,这是个刷脸的时代。
“曾经有,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当你被逼得窒息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武汉的空气是多么的清新。”
柏须笑着说,十分的轻松,就好像看着在沐浴着阳光谈论着这个世界多么美好一样。
“恩,那约好了,周末见。”
“等一下。”
在卓栀一快要走得时候,柏须喊住了她:“中山公园就在附近,我们去转转吧。”
卓栀一此刻无声的笑了一声:“怎么?”
挑衅的味道:“别说你见了两面,你就爱上我了,爱的还不能自拔。
舍不得我离开?”
她看着柏须安静却古怪的神情,放肆的大笑:“千万别爱上我,要不然你会倒大霉的,女人就像那有着尖锐刺的刺猬,你给她的怀抱无论多么的温暖,可是她却要给你鲜血凛冽的伤害,而我就是那些刺猬的老大,是最难搞定的那只。”
柏须微微笑起来,目光明朗,深色自若,阳光倾斜下来,宛若水光潋滟,有种炫目的感觉,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并没有,我只是觉得该问清楚周末的情况,比如在哪里见面,穿什么衣服,以及带什么礼物?”
“亲爱的,你没有跟女孩约过会吧?”
他犹豫半晌,目光看向远方,轻轻的应下:“恩。”
“看吧,追女生可不能这样,就比如我吧,对于我来说,什么都无所谓,但一定要帅,而且我发脾气的时候一定得让着我,哄着我,打不还手,骂不还手,不能涉及我的*,保持自己独立的空间。”
他们一步步的走在小道上,树叶落光的树木直冲天际,一排排光秃秃灰白色树木将四周都晕染成灰白色,偶尔清风扫起的黄叶翩翩飞舞,踩在脚底发出吱吱的响声。
卓栀一觉得看不清柏须的脸,就倒过来,倒退着走,走了几步觉得这样走路真是费事于是就继续并肩走着。
“这么说,你应该约会了很多人吧,像你这样的女孩,一定很多人争先恐后的追你。”
“算吧,我从懂事起身后就跟着一帮小弟,我跟他们说,小的时候,你们是我的男孩,长大了,你们都是我的男人,以后谁给我买棉花糖我就跟他约会一天,谁买的礼物好,我就答应当他一天的女朋友。
上学之后,我是班长,全班都被我承包了,然后我就把领土扩张,整个学校的男生都以跟我约会为荣,反正跟我约过会可以绕地球五大圈。
怎么样,有没有*爆了?”
“确实很厉害。”
柏须由衷的赞叹,“你这种气魄,就好像建国之前的那些码头老大到处收小弟,将枪上膛,只是上一颗子弹,然后一枪一枪的打下去,没打中就继续打下去,比得谁看谁先跪,而你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只需要比划一下,很多人都跪了。”
“听着好像还挺拉风的,看看吧,你可以回去欣喜了,周末有这么拉风的女朋友,恭喜你将成为我偌大约会男朋友中的一员……”
“那有棉花糖,你要不要吃?”
柏须指着那路边摊,那个棉花糖一转一转的,粉红色的丝一圈一圈的转着,棉花糖越变越大,逐渐成型。
“你知道吃棉花糖的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这样的冬天,要逆着风吃,如果顺着风,你吃着吃着,一阵风吹过来,然后,那一大串棉花糖全部黏在你的脸上,如果风再大一点,扯都扯不下来……”
“还有这么多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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