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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爹在拿腔作势等他进去问安呢。
出必告,返必面,小门小户也得有这个礼数啊。
“哥,我能骑骡子去么?”
徐良佐并不知道徐元佐内心中的纠结,还一脸高兴地跳着。
徐元佐点了点头:“不许让它跑,只能慢慢走。”
“好咧!”
徐良佐兴奋地跟骡子沟通感情去了。
徐元佐一振衣衫,迈入堂中,见父母高座,自然是在等他。
“父亲,母亲,儿子回来,问二位大人安好。”
徐元佐上前行礼。
徐母已经笑着下来,一把拉住徐元佐的手臂:“每次见你都要瘦些,真不知道在那边受了多少苦。”
“在外做事,耗费心力也是应该的。”
徐元佐这回带了一百两银子回来,都是安记倾银铺里取的真银子。
这笔银子交给母亲,也好让她更有安全感。
不过现在父亲在场,他却不打算当下就提银子的事。
徐贺也起身下了一步,道:“你倒是做了好事不吱声。
若不是陆家的大郎来找我说布匹的事,我却不知道原来你找了他。”
陆鼎元比徐贺年轻些,以前也是叫徐贺世兄。
如今又成了徐元佐的世兄,只好各论各的,尽量避免三人同时在场的尴尬。
徐元佐道:“虽然要我信得过,也得父亲熟识的人才好。”
徐贺听了这话倒是舒服了许多,道:“只是你这孩子终究不明道理。
哪有主动找外人一起行商的?你就不怕这条路他走熟了,又多个抢饭碗的?”
这是父子之间才能说的体己话,因为商路之所以有利润,就是这种人脉上的稀缺性。
要搞到货不难,关键是能否安全地走到外地市场,并且平安卖出去。
这个过程如果顺利,利润就落袋了。
如果不顺利,亏得血本无归也是常有的事。
徐贺若是不做假账,只说钞关、牙行换了新人,索要既多,又狠狠压价,他之前两年没挣到银子也就很合理了。
徐元佐却根本没想过做这种长途贩卖的苦差事。
他有数百年的眼界,难道还去做这种回报率低,风险大,机会成本极高的买卖?
当然是要抢占上游市场,控制贸易上流,坐地收钱。
“我在徐家还能干好几年,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
徐元佐道:“说不定那时候我和弟弟都有了出身呢。”
徐贺一想也是,吩咐道:“你在县尊老父母那里,可别失了脸面。
就算他调走,也是一尊大神。”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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