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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凉倚在短榻之上,举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只求一醉!
一壶酒下肚,他依然无比清醒!
心依然痛苦得无以复加!
他应该杀了他!
平阳坞的人都该死!
案上的桔梗花,簌簌地绽放着。
叶寒凉踉跄地爬起来,抽出一枝桔梗花,以花枝为剑,借着三分酒意,七分醉态,一招一式地舞动起来!
招招凌厉,剑气逼人。
飘扬的帷幔翩然飞舞,他的长发轰地散落开来,随着漫天花雨,飘扬不已!
阿七迷迷惘惘地半睡半醒之间,微微抬眼,见眼前花影凌乱白衣似雪。
那张泛着银光的面具,刺得她眼角生疼!
好!
好厉害!
她趴在榻上,热烈地为他鼓掌。
叶寒凉不知她是真醉了还是装傻充愣。
她那欢畅劲却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抬手一扬,那只剩下数片叶子的花枝稳稳当当地插入花瓶中!
你醉了。
他披散着头发,慢慢走到她面前,脚步虚浮。
也许,他自己也醉了。
眼前醉态朦胧笑意飞扬的女孩儿,宛如一枝桔梗花,怒放在他心头。
我没醉!
你看——
她扶着短榻挣扎着爬了起来,探着身子,从花瓶中抓了一枝桔梗花枝。
我也会舞剑,谁不会啊!
她歪歪扭扭地乱七八糟地舞了一圈。
最后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叶寒凉冷冷地看着她蛤蟆一样地趴在地上,狼狈之极!
我厉不厉害?
她嘻嘻地笑着,歪歪扭扭地爬起来。
他不吱声,目光清冽地看着她。
你刚才跳的是什么舞?
才不是什么舞!
我那是剑法……
她坐回他身边,胃里一阵难受,如千军万马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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