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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元贤骂,“长幼有序,姐姐没出嫁,妹妹提前出门叫什么道理?大姑娘一日没订下,二房就得给我等着!
再说,就算大姑娘没说好夫家,嫁妆也能提前备着。
趁爹还在,让他给孙女添一份妆,冲冲喜气,说不定他的病就好了呢。”
程元贤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庆福也立刻被说服,连连称赞道:“大爷说的是。
还有母亲也是糊涂,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哪能因为大姑娘被退亲,就把本来属于她的嫁妆送给别人。
想来这是二房那对夫妻在母亲面前说道,哄骗着母亲如了他们意。
我们做儿女的,不能说长辈的错处,然而这个家终究是爹说了算,不如,大爷去和爹说说这件事?”
程元贤一口应下,他越想越觉得时间不等人,一撩袍子朝外走了。
庆福没防备程元贤走的这么快,她追在后面喊了两声,扶在门框上,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程瑜瑾笑着唤了庆福郡主一声,伸手拿出来一个绣囊:“母亲,父亲走得急,忘了拿随身荷包。
您快去给父亲送去吧。”
这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来枕头,庆福正不知道该怎么追出去呢。
她让丫鬟接过荷包,神色还有些犹豫,程瑜瑾就替她说出了心里话:“母亲您放心,我会好好看着恩宝。
反倒是父亲身上没有零用,恐怕不妥。
你快去给父亲送东西吧!”
庆福郡主脸色又好看了些,她顺着程瑜瑾的台阶,道:“你好生看着弟弟,我去看看大爷。”
“是。”
庆福终于如愿以偿地出了门,一起去程老侯爷屋里要家产。
等人走后,程瑜瑾顿时成了屋里唯一的主子,庆福郡主的丫鬟见了程瑜瑾,亦十分恭敬。
程瑜瑾给她们安排了事,自己就坐到梢间里看花样。
连翘见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问:“姑娘,您不用去前面盯着吗?”
“不用。”
程瑜瑾气定神闲,道,“跟年老病弱的长辈要钱这种难看的事,怎么能我去做呢?放心,给我准备嫁妆这个借口好用又方便,他们会替我争取到足够多的财产的。”
连翘佩服得五体投地:“姑娘神算。”
“哪里用得着算,就他们那个脑子,一点就着。
我太了解他们了。”
程瑜瑾悠然地抿了一口茶,享受着氤氲的茶香,可口的点头。
阳光晒得人暖融融的,程瑜瑾足不出户,只需要静静看着别人又吵又闹,就能坐享其成,拥有一笔巨额嫁妆。
吵架这种浪费精力又面目狰狞的事情,为什么要自己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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