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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走,我有什么办法施展拳脚,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还有你妈妈,是我林子伟这辈子的软肋啊!
林子伟不免叹息一声。
“我不想走。
但是不得不走。
谢谢你。”
林文溪在短信里简短的一句话,赵渊看得几乎掉下泪来。
陈婉馨简直不相信,这个熟悉的号码,是他!
她盯着来电显示,竟有些茫然而无所适从。
那三个多月,她差点绝望了,她差点以为,就算林文溪离开,她也不可能能再和赵渊在一起。
林文溪离开以后,赵渊整个人就丢了魂。
虽说兼职还做着,却只在那个酒吧不时走一趟,而且不时自己还喝得酩酊大醉,甚至和酒吧里的一众男女,关系暧昧,绯闻四起,一时在酒吧,赵渊另有绰号“找怨小生”
,因着和他有过勾搭的男男女女,无不是不久被弃之不顾,怨气冲天。
在学校呢,赵渊依旧上课,却常年睡得呼噜四起,打篮球竟然会被篮球砸到脸,惹得郑凯几乎要策动造反,把他逐出篮球队。
据王襄说,赵渊还将床铺搬到下铺,并且经常只穿着那一件红色球衣,委实像是着魔了。
所有女生,赵渊几乎一概不理,只是经常和顾曦在一起,才见到他久违的爽朗大笑。
赵渊每隔一段时间就自动消失一两天,回来以后便呼朋唤友,借酒浇愁。
若不是赵渊的各项成绩不至于差到底,又因着帮街道办的人抓了一个小贼,人大张旗鼓地送锦旗来学校,还有越野比赛第二的学分慢慢抵扣,赵渊兴许要被试读处理了。
陈婉馨一直愁着,想和赵渊长聊一番,不料赵渊不给任何机会,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甫一放暑假,赵渊一个人跑去北京,逛了长城故宫各大园子还有大学,才回到扬子县。
扬子县呆不过几天,赵渊又是成天和一帮兄弟醉酒熏熏,以至被赵铭将操着棒子狠狠教训了一番,并将他赶去乡下他姨妈家帮忙干农活。
赵铭将深切清楚,这个儿子倘或有不成器时,经常看着从前和母亲所剩不多的几张照片发呆,只要让他去他姨妈家,那个嫁给庄稼汉的刘兰花那里干活做事,不几天总能缓得回来。
刘兰花说的话,比自己这个亲生父亲管用多了。
陈婉馨摁下接听键。
“婉馨,文溪要被送到其他省去读大学,你有没有办法让他留在纪夫大学?”
赵渊问。
“我可能没有办法,况且,其实我也不愿意。”
陈婉馨听得赵渊所说之事,又是和林文溪有关,不免来气。
“有什么条件?”
赵渊说。
“我的条件,你敢答应?”
陈婉馨的声音透过电话那端传来,初秋时分,赵渊觉得满身的毛孔豁然张开,一阵阵寒意侵入皮肤,透骨而入,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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