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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深刻领悟到妹子的不可及性,他是那种每次看见詹蓉来办公室,都要各种茶遁、尿遁,还跟他俩共处一车?可更拉倒吧!
常远知道他肚里的算盘,可看见这厮就恶意满满,他一边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一样幼稚,另一边却控制不出地哼了一声,跟邵博闻昨晚那声“拒绝”
差不多恶劣,说:“那也不至于坐不下。”
邵博闻感觉他忘了一组规律,好的难学坏的快,这小子离习惯他还早得很,冷嘲热讽对着干倒是跟自己一副很熟的样子,真是愁人。
他卡着车窗,死皮赖脸地要上车,他说:“我昨晚失眠,困得晕头转向,借你后座躺一躺。”
常远的手忽然一滑,差点没把方向盘打个转儿,他昨天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更生气,连枕头都拆下来,一起扔进洗衣机了。
还想躺?窗都没有!
“去王总的后座上躺。”
常远强烈推荐道,“宝马x3,坐得直、躺得开,起步稳如泰山,头晕的首选,再见。”
这韵脚仿佛有魔性,邵博闻趴在车窗边越笑越high,心想文科出身的就是不一样,卖起安利来不同凡响,他“不识好歹”
地说:“跟王总没那么熟,坐着都拘束,快点,总监同志,解锁,咱们堵着路了。”
常远往后一看,发现他的车果然是扼住了交通的咽喉,后面4辆等着走。
适逢王岳从车里探出头,对着他俩喊道:“你俩磨叽啥呢?走走走,赶紧的,邵总,上车。”
常远嘴角细微地一弯,把邵博闻的手从车窗上捡起来再扔下去:“王总喊你上他的车。”
“你的阅读理解是怎么考满分的啊。”
邵博闻嫌弃地对他比了个大拇指,眼角眉梢却带着纵容,虽然只有一瞬,但是他看见常远在偷笑,那种类似奸诈的愉悦让他看起来平易近人了许多,这个人单指他自己。
阅读理解在不堪回首的往事里,常远不愿意提,选择性的聋了,把他往外赶:“去吧,不要让王总久等,起开,我要启动了。”
“真不带我?”
邵博闻叹气说,“这可伤了老心了,我晚上得去找你谈谈。”
一提晚上常远就想起了昨夜那个旖旎得不像话的梦境,脸皮底下开始起火,因为心虚,他一下把车玻璃全升上去了,恼羞成怒地喝道:“滚,鬼跟你谈!”
车徐徐启动,被映在后视镜里的邵博闻越过宝马,往自己的奥迪上去了。
虽然拌嘴是乐趣,但毕竟耽误到其他人了,不打扰别人的自由才不会被打折扣,他也拒绝宝马,因为王岳最近热衷于将他中意的材料商“引荐”
给他。
常远目不斜视的开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车里还有个妹子。
道路破损,可能是路边喷淋的水管爆了,积了一些水坑,他减了速,抽空往旁边看了一眼,然后发现詹蓉正在看他,正笑着,眼底宛如水波的注视让他有种立刻扭头的冲动。
她是个好姑娘,性格好,工作也好,满工地跑从不抱怨,可惜自己和邵博闻都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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