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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排骨是儿子小亮的最爱,但哥哥已是快奔五十的人了,过多的糖分还是能免就免,他准备做一个红烧肉,这是跟电视学的,加上自己的琢磨,做出来一定好吃。
忙活完了,也就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闫勇也风风火火地来了。
闫勇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匆匆忙忙,而且虎虎地带着生气,也许是身高的原因,闫勇一米八多的大个子,魁梧的身材,总是板板整整,走路说话都是大腔大调,国字型的方脸上络腮胡须,仿佛总是没有刮净似的,加上大大的眼睛中透出的威严,总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可眼见不一定为实,表面的威严下却裹藏着一颗柔弱的心。
“大哥来了,正等你呢,”
闫丽开开门,笑着对闫勇说着,随手要接过闫勇脱下的外衣,被闫勇摆摆手拒绝了。
闫丽翔也不再坚持,看着闫勇挂好衣服,换好拖鞋,往客厅走,随即问:“就你一个人?”
“他们吃食堂”
,闫勇往沙发上一仰,伸了个懒腰说:“事挺多的,就别来回折腾了。
小亮呢,这臭小子,几天不见还挺想他呢。”
“学校忙,现在忙得都两腿不沾地了“。
闫丽抱怨地笑着说:“下午本来想打电话的,怕不方便,就没打。
想着你来肯定少不了你的那帮兄弟,所以做了不少”
,闫丽不无遗憾地说,“不过没关系,明天接着吃。”
“做多了没关系,一会吃完弄几个菜带回去,让他们晚上也加点夜宵。”
闫勇略带歉意地笑着说:“这帮臭小子,怎么每回有好事都少不了他们。”
“时间也不早了,那就吃饭吧!”
闫丽不失时机地提议。
“不等等小宝了”
?闫勇抬腕看了眼时间,“刚开学就这么忙吗?”
“早就打过电话了,而且不止一次,回答都一样是马上,马上,这都几个马上了。”
闫丽不满地说:“我说过不要让舅舅等你,看他一会回来怎么有脸。”
“有没有脸你一会看,他一回来叫一声舅舅,最多再说一声我真想您,一切都没事了。
不信你看着吧!”
闫勇接过闫丽的话哈哈笑着说道:“现在的孩子是没有时间观念的,他们的时间只对他们自己有效,对别人是无效的。
也就是说只约束别人,不约束自己。
过去我们说八零后是毁掉的一代,他们在溺爱中成长,社会、家庭给了他们过多的关爱,因为他们是中国第一代独生子女,习惯了多子多福的中国家庭,也习惯了散养的教育方式,定下了规矩,让孩子自己成长,自己觉悟,自己摔跤,自我疗伤。
突然散养变成圈养了,就有些无所适从了,以往放下食物让他们自己吃,现在是喂着吃了,而且生怕他们吃不好,还变着花样给他们调剂,三天两头地改变,把他们的胃口都吃坏了。
不但是吃,教育上更是不遗余力,就一个孩子,谁也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事无成,更不敢大意。
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这纯粹是忽悠,哪里有起跑线?谁在打发令枪?何况人生的路几十年,仅仅只是短跑吗?一个冲刺就成功了,就功成名就了,就可以躺下吃老本了?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和成功学吗?人生是一场长跑,不但比速度,更比耐力和意志品质,就像小树,长不长得好,短期内的呵护有一定作用,长不长得大、成不成才却有着后天的努力,以及为成才所付出的辛苦和艰辛,甚至是苦难和煎熬。
而且中国未来不需要那么多的钢琴家、演奏家、书法家、画家,需要的是对这个社会有用的劳动者和创造者。
你问一下现在给孩子报钢琴班、书画班的家长,没有一个家长会告诉你,让孩子牺牲掉所有的课余时间,甚至家长点灯熬油地借钱买钢琴、买乐器,仅仅是培养孩子的艺术素养,仅仅是使孩子多才多艺。
这话你信吗?能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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