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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
他沉吟片刻,像是在下一番狠心,许久,才慢慢道,“我觉得也同样适用于现在,以我的立场,再说一遍。”
锦年松了口气,“你真的这样想?”
“嗯,你说,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
我想也是。”
他叹了口气,很难,很痛苦的把目光从她苍白一张小脸上移开,“所以我决定离开一段时间,彼此,也好有时间看看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
一颗心,缓缓升起,复又急速坠落,如此跌宕,最终,锦年艰难开口,“江悯,我……不太明白?”
“我父亲走的早,母亲一个人照顾我和我姐姐长大,非常,非常辛苦。
现在我们在英国能够扎下根,也希望能接她过去安度晚年。”
他说,“你知道的,我最近……一直都在忙这个问题,现在都办的七七八八,最迟还有一个月,应该就可以结束。
之后,我不会再回中国。
锦年,从一个月后开始算,我等你一百天,等你抵达伦敦,成为我的新娘。”
锦年几乎下一瞬就接口,“不要那么久,我现在就跟你走。”
他却封住她的嘴,指间轻轻摩挲她的唇瓣,“锦年,不要这样着急。”
顿了顿,他又笑了,似忧似喜,“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又或者,是太相信‘他’?可以轻易动摇你的心意。
所以才急于逃避?
最后一句,他生生咽下,只是微笑凝视着她。
后者咽了咽口水,依旧是摇头,焦急的,“江悯,不需要这样,这是对你的不公平,不尊重。”
虽然说的是彼此,然而,事实上,锦年明白,只是为了她而已。
凭什么呢?她温锦年何德何能,可以这样恣意掂量挑拣他人的感情,像是摆弄超市里的大白菜一样。
还要称称分量,将不够格的那份丢弃么?
若真是挑菜也罢了,但是人的感情,哪里来的孰优孰劣,还如此卑微的任人挑剔?
“锦年,你听我说。”
他安抚着她激越的情绪,语气温和而言辞强硬,“如果你真的嫁给我,心里却一辈子还有别人的影子,这才是真正的不公平,不尊重。”
“我不……”
她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我要你。”
他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双眼,坚定道,“一个独一无二的锦年。
你可以理解么?”
锦年挣扎着,还想反驳,还想说话,最终,却只化作沉默,还有几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不要这么沮丧啊,锦年。”
他失笑,唇畔的弧度有苦涩的意味,“又不是分手,我还以为我们很快会再见面呢。”
你这样,真的会让我觉得不战而败。
我也应该笑的。
锦年想。
于是,很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来。
江悯更是哭笑不得,最终,他叹了口气,低沉出声,“我可以再吻你一次么?”
她呼吸一窒,藏在被下的手紧张的抓住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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