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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esp;&esp;于乔只穿秋衣秋裤钻出被窝，起身上厕所时，她觉得下面热热的、湿湿的，屋子里比被窝凉一点，她尿意更盛，赶紧往厕所跑。

&esp;&esp;去厕所的路上，她故意走得很慢，发现陈一天没在家。

&esp;&esp;他通常六点起床，去户外跑步。

除非天气极度恶劣，他才会在自己屋里做俯卧撑。

然后吃饭，然后外出。

&esp;&esp;最近又添了兼职工作，这样一来，哪怕是休息日，他也不会在家呆到上午十点。

&esp;&esp;这个时间，陈一天早走了。

&esp;&esp;奶奶屋里传出电视节目的声音，应该在看电视。

&esp;&esp;于乔小便完，习惯性扯三截手纸，叠成三层，擦了一下。

&esp;&esp;这次她觉得一下没擦干净，手感湿湿滑滑的，就又扯了两截手纸，对折，又擦了一次。

&esp;&esp;提上裤子时，于乔觉得哪里不对。

&esp;&esp;她明明认真擦过了，可感觉还是湿的，这次让她感觉又湿又凉的是内裤。

&esp;&esp;她把内裤褪到膝盖，低头一看，黑乎乎的，什么东西……

&esp;&esp;厕所的灯在头顶正上方，她的头刚好形成阴影，看不清楚。

&esp;&esp;她又往纸篓里瞄一眼，手纸上有血，暗红色，斑斑点点。

&esp;&esp;马桶里也有血，被水稀释了，半桶浅红色。

她冷静地冲了水，面无表情地走回卧室，刚想坐到床上，又觉得不行，连忙用手撑住床，站起身。

&esp;&esp;她房间里没有穿衣镜，门口的书柜是玻璃门，她走到书柜前转身，借玻璃的反射看了眼自己的屁股。

&esp;&esp;肉粉色秋裤上只沾了一点，在尾骨下端，位置很不合常理，颜色也显旧。

&esp;&esp;她干脆撅起屁股，弯下身子，头从两腿之间倒着看玻璃。

&esp;&esp;于乔大头朝下，静置15秒，让血液充分流进脑子，然后得出肯定的结论：我来月经了。

&esp;&esp;内裤上有血，手纸上有血，马桶里有血，秋裤上也有血，身体没有其他不适，这样看来，她千呼万唤又噤若寒蝉的月经初潮，终于来了。

&esp;&esp;※※※※※※※

&esp;&esp;中午，陈一天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esp;&esp;到家时，饺子刚刚摆上桌。

&esp;&esp;头天晚上三个人包了不少饺子，中午陈奶奶又煮了一些，省事又省心。

&esp;&esp;于乔正往碟子里倒酱油，没事人一样。

&esp;&esp;陈一天看她一眼，又去厨房溜达一圈，奶奶正在捣蒜，见陈一天来，就把蒜臼递给他，让他拿进屋。

&esp;&esp;里面蒜瓣的形状依稀可见，不是奶奶往日的细致作风。

&esp;&esp;他接过来，又使劲儿捣了两下，借机逡巡到卫生间窗前。

于乔把弄脏的秋裤脱下来，陈奶奶给洗了，正挂在卫生间里晾着。

&esp;&esp;其他并无异常。

&esp;&esp;他终于走回圆桌边，开口问于乔：“怎么样？”

&esp;&esp;“没怎么样。”

于乔抬眼看他。

眼神没有一丝调侃和敷衍，答得很郑重。

&esp;&esp;事实上，的确也没怎么样。